“呵呵,当初见你还是个小娃娃,如今长得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御蛟轻笑,上下打量着御螭口中啧啧称奇。
“……”御螭看御蛟笑容,脸上立刻红了,“二哥!御螭拜了齐太医为师,立志学好医术!今后,必不让二哥再为病痛所苦了!”
“哦?哈哈哈哈……咳!咳咳!”
“御弟!”
“二哥!”
“父亲!”
见御蛟咳嗽,御螭与严凊待要上前,却被御骜抢了先。
“瑜镶侯累了,你们都退下吧。”皇帝一声令下,别说还不怎么懂事的几个皇子,就是御螭也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开。
“凊儿,你也出去逛逛吧,皇宫什么样子,你早忘了吧。”
“……是……”严凊虽然有些不愿,但是看皇伯父怀中的父亲也朝他点头,只好也带着两个宫人去了。
要走的都走了,除了雁六、乔喜两个近侍之外,其他的宫人也被兄弟俩挥退了。
“不喜欢御螭?”皇帝脸上的焦急陡然消失无宗,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无奈与宠溺。
“还好,只是不习惯有人叫我二哥。”御蛟接过雁六递来的热茶,坐直了身子,面色虽仍苍白,但却没有刚刚的虚弱与无力,“他怎么称呼哥哥的?莫不是叫‘大哥’?”
明明御蛟昨日还是要死要活的样子,可是自从见了御骜之后,不过一个晚上,就陡然jīng神了起来,老太医齐峦都摸不到头脑。
“你……哈哈哈哈!”御骜看他一愣,“莫不是我的小娇儿嫉妒了?”
“我自然是嫉妒了,小时候没想到,救了他,哥哥便多了一个弟弟……”御蛟扁扁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心qíng。
“唉……放心吧,我也听不惯除你之外第二人唤我哥哥。御螭他称呼我为陛下。连皇兄他都不叫,如何?瑜镶侯可满意?”
“尚可。”御蛟点点头,“既如此,那我也不会苛刻待他,毕竟也是父亲骨血。”
“其实,说起来,该嫉妒的反而是我。你没看那小子对你那亲热的样子?”御蛟满意了,但是有人却不满意了。
“呵呵,说起来,这孩子皇兄怎么养的?今天见着倒是有个赤子之心,不过,却有些过于急躁轻浮了。”
“你还说别人过于急躁轻浮?”御骜指着御蛟笑了一阵,待看弟弟脸色已然变成了黑色,才咳嗽两声正色道,“我本将他放入宗学,与宗室子弟一起受教启蒙,这几年我又过于忙碌,谁知道他不知怎么却沉迷于医道,每日混迹于太医院,xing格也渐渐变成如今这般了。”摊摊手,皇帝表示自己的无辜。
“算了,反正已经有个书生宗室了,多了医生倒是也不无所谓。”
“呵呵,那个书生,如今也不再书生了。”
“哦?”
“说来也巧,就是你进城的那日,侯奎领命,去芦城了。”
“吕国边境上的?”
“对。”
“……”
“怎么了?”
“我在想凊儿说过的一句话。”
“?”
“任xing是因为身边有着宠爱你的人,一旦这人没有了,那么自然也就不会任xing了……”太皇太后垮了,所以,侯奎没有了可以让他任xing的存在,所以他该要自己担负起他身为宗室与男人的责任了!
“……凊儿很聪明……”
“哥……你要让我一辈子都能任xing……”
“你这话,本身就在任xing!”
“我不管!你要是先走了!我就去给你陪葬!你可记住了!”
“你……”
“哎哟!”一个bào栗敲在了御蛟脑门上,“哥!我可是重伤在身!”
“不许说这种混帐话!况且,你都重伤成这样了,还如此放肆!没伤岂不是要爬到我身上?!”
“爬到你身上?呵!呵呵!哎哟!”
“混帐小子……”
“哥~”
伤筋动骨一百天,有了兄长的庇护,御蛟悠哉游哉的在宫中过起了养伤的生活。而且,仗着有伤在身,就连年底的重大祭典他都没有参加,每日睡觉睡到日上三竿,方才懒洋洋的在院中散散步,动动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