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哪里去了?我在潋滟园已经整整等了你一个时辰。”
希容突然笑了起来,一脸凄楚,缓缓地滑向地面:“对啊!上哪里去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载涟走过去,一把将他拖进门里,重重地摔在chuáng上:“你看清楚了没有!现在在你面前的,是谁?!——是我爱新觉罗,载涟。”
又是一层薄泪涌上眼帘,是啊,阿宸不见了,什么回忆都已经灰飞湮灭,他眼前,又只剩下那晦涩的世界,肮脏的现实。他挣扎地爬起来:“……涟贝勒……吉祥。”他好恨自己的委琐啊,即使在现在,他依然想着苟活于世。
载涟咬牙切齿地反手一巴掌过去:“很好。”为什么!他对待他的,只能是那样言不由衷的冷漠!他凭什么为了那个贫民窟的混蛋背叛他!“我真该废了他!”
希容打了个冷颤,象是突然意会了什么,死命地揪住他的衣角:“是你——我就知道他不会不辞而别,是你——是不是——我求你,不要伤害他……”
载涟心都冷了,对一个贱民出手,是他的自尊所不能容许的——可是希容,在他身边十年之久的人,竟然以为他会卑劣如此!他怒极反笑:“不要伤害他?也行——那要看你怎么做了。”
“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可以陪任何一个客人,为你取得任何一个有价值的机密,只求你放过他……”对载涟深深的恐惧,已经使希容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他愿意付出一切只求阿宸安然无恙。
“贱人!”载涟最后的教养都快消失殆尽了,他要的,是他的恬不知耻人尽可夫吗?!他就连一句爱他,都不肯道出吗?!他好悔啊,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让希容做这般勾当,到如今恨错难返,谁能告诉他,有什么办法,能回到一切都还来不及开始的最初?
载涟满心痛苦,偏又说不出道不明,只能疯狂地扑上去,将希容压在身下,狠狠地蹂躏他凄艳的红唇。
铅粉蔻丹的甜腻苦涩,一丝一丝地混进他的鼻息,灼过他刚qiáng的心底,带出一抹前世今生的痛。
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把你永远禁锢?
火热的呼吸,激烈的律动,却只能让希容滑出一行行哀痛的qíng泪——
阿宸,没有你,谁救我脱离这无间地狱——没有你,谁让我还能憧憬光明?
我注定,要带着污秽,沉沦苦海。
你朦胧泪眼里,看到的,究竟是谁的残像?腰间一个用力,载涟又感受到那消魂的紧窒,是啊,只有你的身体是最忠诚的——永远属于我。
“啊——!!”希容再一次啜泣出声,低低切切地呻吟起来,训练有素的身子反应似的紧紧一缩,双腿也跟着用力扣在载涟jīng壮的腰上。
“恩——你这个小妖jīng!”载涟拖长了声音,忍不住加快了律动,象要最终昭示自己的所有权一样,动作之大,连整张chuáng都在不住颤抖。
希容痛极,恨极,自己那与生俱来的yíndàng!竟微抬上身,一口咬在载涟的肩膀上,刻出两道深切而猩红的痕迹。
载涟一个不妨,竟被这突如其来的激qíng震的神魂俱丧,低吼一声,深深地埋进那幽秘之处,只觉的一阵直达云霄的快感窜上脑中,浑浊的爱ye四散迸发,好半晌,才能抖着声音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希容没有答话,只是疏离地扭过头,忍住了满心的辛酸:“贝勒爷答应希容的事,千万不要忘了。”
“你——!!”载涟气的全身颤抖,余下的激qíng退的一丝不留,“好,好,只要你乖乖听话,他就定然没事。”他抽身下榻,开始整衣理容,再次转过身,又恢复了他大清帝国铁血王爷的冷漠:“明天,就有一个新的任务,你自己准备一下。”
这是你bī我的,希容。
跨出房门,恭候已久的索尔泰连忙迎上:“贝勒爷是回府呢还是 ——”
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回府。”这里,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处?只是他的苦,无从为外人道。
“那么这份《石头记》的手抄列藏本——”
载涟接过,眸色一闪——希容,我珍你重你,你要的我不惜千金也为你寻得,那么你又是如何回报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