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笑斜眼看向自己左手,小指处被白布包着,他再尽力低头看向右脚,脚踝处亦被包扎过,稍微动动,出了一头冷汗之余,能感觉到骨头已经被接上。
想到自己这样与废人何异,心中悲到顶点,反而大声笑了起来。他脖颈上有鞭痕,喉结一动便是剧烈疼痛,又加上他声音破裂喑哑,笑得更像哭一般。
笑了片刻,喉头一甜,血涌了上来。他侧过脸,看着雪白的chuáng单被血弄污,凄凄笑着。
实在太可笑了,因为抓一名夜行人,甚至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那采花贼,竟然落得这样下场——采花贼没抓到,自己倒被人qiáng了去。
要是名女子,哭天抢地自杀也有些道理,可自己还是男人,天朝律法中,qiángjian罪名可只针对qiáng了女人的。而且……自杀……他现下四肢俱废,别说自杀,就是想下这chuáng都难。
「老天,我楚君笑到底是哪里对不住你,为何你要这样待我!」
喉间发出受伤野shòu般的嘶喊,奋力用后背顶起身体,向chuáng下滚去。
落在地上的剧震几乎让他再度昏厥,伏在坚硬的地面上,他一边肩膀有刀伤,只能用另一边的手肘着地,用尽全身力气一点点向前蹭去。遍布伤痕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每动一下都牵动全身。
眼睛紧紧盯着摆放古董木架上的那只花瓶,一步,再近一步……
「啧啧,刚醒来就下地,看来我还是太心软。」声音传来,好听的音色却配着冰冷的声调。
君笑忽然间全身僵硬,伏在地上,身体竟有些发抖。不堪的记忆在脑中不断重现,男子的双手抱上来的时候,他怕得几乎停住呼吸。
他是真的怕了,鞭打拶指他都能忍受,可双腿大开毫无丝毫尊严地任男人进出——只要想起就恨不得死去,抛开这污浊身体。
沈庄主抱起比自己还高上半头的君笑,感觉到他的颤抖,满意地笑了:「很怕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只要你说是谁派你来的,我就会温柔一点……」
君笑被他抱在怀中,看着对方衣冠整齐,自己却是片缕不着,心下一窒,已是死灰一片:「没有人派我,你……杀了我吧!」
沈庄主挑起眉,想不到对方被折磨成这样居然还不松口,恼怒之余倒也有几分佩服。
他把君笑放到chuáng上,自己坐在chuáng边:「我哪里舍得杀你?」手不正经地在他身上摩挲,「这样的极品可难得得很,不愧是武功高手,皮肤结实紧密弹xing又好,就算受了一身伤也敏感无比,还有这里……」
他笑得轻薄,手向后面探去,「又热又紧,夹得让人恨不得永远不离开……」
「你——」君笑侧身去躲,牵动全身又是疼痛。他的身体哪里撑得住这几次折腾,只稍稍躲开便已是满身大汗,剧咳不已。
沈庄主扬起秀气的眉,嘲讽笑道:「怎么?要不要喊声非礼,说我再过去你就撞墙?」他薄薄的唇勾起,「想不到一名武人,也要效那些愚妇所为,誓死扞卫贞洁啊。」
「什么狗屁贞洁,我又不是女人!」君笑怒喝,「姓沈的,楚君笑这次就算栽了,你要杀要剐随便,休要羞rǔ我——」
声音中断,身体被翻过来,男子解开裤带,猛地覆在君笑身上。君笑只觉得gān涩后庭又被撑开,他想挣扎,然而四肢俱废,只能尽力移动身体,由于被对方压在身下,这样的挣扎反而像是迎合一般。
他心下寒彻,也不再动,只是睁大眼睛看着chuáng单。白色的棉布上有大片殷红,是他刚才咳的血。
人体的重量压在身上,肋骨大概快断了吧,胸口闷得无法呼吸。腿被提高,双丘被大力掰开,身上的人狠狠地抽cha。君笑只觉下身一片麻木,后庭却敏感无比,黏腻液体又涌出,他的头埋在枕间,呼吸停住,血从口中不断涌出。
沈庄主畅快之中发现身下人有些不对,一个挺身然后抽出yù望,把君笑翻过来,却见他身前尽是鲜血,一双眼却大大睁着,脸上表qíng已经木然,眼神却厉得惊人。
他和君笑眼神相触,心中竟然一悸。
君笑的眸子极深,幽黑中是倔qiáng亦是凛然,昭告了眸子主人不屈的意志。他呆呆愣着,竟然无法移开眼光。
这人……好耀眼……即使是被压在身下、即使四肢俱废、即使满身是血,竟然还是满目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