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òng房花烛夜,李慕在顾南风的动员下费九牛二虎之力为她找到了传说中的开山斧,俩人挽起袖子扛起斧头,趁着夜深人静时,在许久无人打理的院子里大gān特gān起来,那什么,不要想歪了吖,不是那个大gān特gān,是正常的大gān特gān。
gān活的gān!
那桃花树长得极其怪异,枯了一半,另一半却极其繁盛,似yīn阳两面,各行极端。
李慕望着半树枯死半树犹生的桃花,轻声叹:“世事皆有双面,如这棵树,好坏各半,大善大恶,谁又真能清清楚楚分开两边?使智使勇,使贪使愚,令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姓其志。”
“你是圣人我是愚者,你总是擅于使愚者不计其死。”她无不抱怨,他讳莫如深。
顾南风从出门到现在受一肚子窝囊气无处发泄,索xing扛起斧头全部发泄在这棵桃花树上。那枯枝被砍了小半,正好当柴烧,她满头大汗,手心被磨破了皮,但是痛快得很,跟阿Q哥似的,老子虽砍不到你,老子的儿子总要收拾你的,儿子灭不了你,孙子总行,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完了抱着柴火傻笑,李慕站在房檐下,自始至终视线不曾从她身上移开,她一回头,即刻对上他的目光,这人竟然害羞,迅速转过脸去,他从前怎么不知她如此面薄。
这像是角色颠倒,李慕上前去为她擦汗,轻笑道:“你可真是卖力,瞧着一脑门汗,傻透了。”
顾南风看着他,只想后退,千万不要跟还珠格格二里头,小燕子和永琪似的,砍个树砍着砍着就黏糊到一块去了,她可是个有节cao的人,李慕作为她水xing杨花的丈夫,她可不会随随便便就勾搭,要勾搭也得深思熟虑计划jīng准了再行动。
再而,她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一双破鞋臭烘烘,还有张岁寒的体味,她可吃不消。
她一个劲后退,李慕仿佛一切了然于胸,笑着执起她隐隐流血的掌心放在唇边亲吻。“这棵树是朕的祖母亲手种下,传说年年花开落英如雪,谁知如今却是这般模样。”那吻啄在她手心,却一路痒进了心里头。她扭转手腕想要挣脱,却怎么也逃不出他掌控。“你怎么不早说?这下我是犯了大罪了。”
李慕笑着摇头,为她整理好拂乱的碎发,“你不知,这容安宫是我亲祖母静妃的居所,她早早去了,此处亦长久无人居住。这桃树能被你收拾,也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
顾南风瘪瘪嘴,又来了委屈,“你就是故意挖个坑让我跳,眼看我犯傻也不拉一把。”
李慕说:“你这小模样真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猫儿。”
她正要争辩,后头围观人群突然间出声,“陛下,皇后娘娘突然身体不适,请陛下前去探望。”
顾南风总算松一口气,没想到这回是张岁寒救她,张岁寒果然是亦正亦邪的五毒教教主。
李慕嘴角仍挂着笑,瞬间却冷下脸来,凑在她耳边说:“顾小七,你今日真是美,美得让朕恨不得刻在心里。”
顾南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结果手心里全是粉,她还没来得及看自己究竟被二姐打扮成什么样,就被一股脑塞进轿子里,但从掉粉的程度上来说……她基本上无力想象。
李慕忽然间很流氓地咬住她耳垂,含含糊糊说:“可是你穿红衣更美……总有一天……”又没了下句,随即放开她,转身,“知道了,朕这就去。”
他就这么走了,热闹也散了,容安宫又恢复死一样的寂静,她抱着柴往里走,拆了根大红蜡烛就预备生火,谁知身后突然间冒出个凉飕飕的声音来,“我说少爷,您还真要点火烧房子啊?到时候落了罪可别拉着我们一起受罚。”
顾南风一愣,只觉得这声音熟悉异常,回头看,仍是僵尸团队,没多出一个人来,她吓得汗毛倒竖,“我的凌淑姐姐,你怎么死的这么早啊……”
那将是顶着白墙皮一样的脸,开口说:“少爷,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你少咒我,赶紧的,洗洗睡吧,瞧那浑样子,跟只脏猫似的,这要是在家里头,还不知夫人要怎么收拾你呢!”
哑
顾南风正迷惘间,涂着一脸僵尸白的凌淑姐姐便来敲她的头,“想什么呢?我和凌晗都不认识了?真被欺负傻了不是?”
她站起身来,怀里还宝贝似的抱着那团木柴,仔细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瞬时惊异,“还真是你们?宫里不是说不许自带宫女吗?你们怎么混进来的?”这规矩倒像是麦当劳,不许自带饮料,够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