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早就累得昏昏yù睡,“发什么骚?老子都被你这妖jīng榨gān了,舔个鸟!”
“就是在舔嘛……”美人无力地推推在自己luǒ胸上舔舐的舌头,触手一片冰凉,睁开眼睛:一只通体泛红的蟾蜍正蹲在旁边,伸出细长的舌头……
“呀!!!不要脸的色蛤蟆!!!妖怪啊啊啊啊……”
头疼地拨弄着眼前被打死的毒物,云磬扶额,怀璧啊怀璧,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
“咳咳,那个……坊中最近运势不佳,本坊主决定去南疆寻找能人志士来解除厄运……”
顾轻世看了一眼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毒物,再看向慵懒地倚在云磬美人榻上的白衣男子,心想:广乐坊都要被折腾散了,你怎么还能这样淡定坦然?
冥姜决定随云磬和怀璧一起回南疆,送他们至城门外,云磬从怀中掏出一把刻了二十四孝的huáng杨木梳,笑道,“我与你一见如故,如今离别在即却无以为赠,这里有故人相赠一把木梳,给你留作纪念。”
“啊?”顾轻世惶恐,“那怎么可以?是你的故人……”
云磬像模像样擦擦眼泪,“故人已乘huáng鹤去,所谓遗物不过是个念想,放在我这里,也不过是徒增伤感,不如赠与有缘人。”
顾轻世忙收下,仔细端详着这把jīng致的木梳,只见刻着清秀的两个篆字,“飞,素?是这位故人的名讳么?”
“也许是,也许不是。”云磬故弄玄虚,坐在马车上扬起马鞭,似是想到什么,诡异一笑,“信之信之,轻世,你可愿信之?”
“什么意思?”
长眉狐目的男子眼神流转,狡黠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吉时已到,我们该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
又不是娶亲,还要什么吉时?目送马车摇摇晃晃地消失在驿道,顾轻世突然笑了出来,将木梳揣进怀中,慢慢往风满楼走去。
第八章 难言之隐
柴信之正在书房查看各地商号的账目,有小僮前来通报,说是门口一个叫顾九的男子胡搅蛮缠着要找柴三郎。
不禁失声苦笑,连声请人将他引进门。
不消片刻,就见顾轻世熟络地牵着卦儿的手走进来,还不忘嘘寒问暖,一脸的笑靥如花,看上去极其亲切。
将卦儿打发出去,柴信之上前携起他的手,笑道,“我的顾先生,您又在算计什么?”
顾轻世挑起眼角,含笑问道,“你是柴信之,还是柴三?”
“我既是柴信之,又是柴三。”
“哎呀,那可怎么办?”顾轻世故作头疼,哀怨啜泣,“人家要找的是三郎。”
柴信之脑中腾起一丝预感,慢慢道,“你是以顾九的身份来找柴三,那么你是要……”
顾轻世歪头看向他,嘴角噙笑,“我身上剧毒已解,决定回红花村隐居,请问柴三可愿同行?”
望着那双深浅难测的眼睛,柴信之心中一悸,急切地问,“你是什么意思?轻世,告诉我,你邀我一同隐居,你相信我对你不是做戏?”
“不管你是不是做戏,你说你爱慕我,我想姑且信你一次。”
柴信之怔了许久,心中似有一溪甘甜汩汩流过,仿佛久居冷宫的废妃突然重承恩泽,暗呼一声上天开眼,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印上一吻,喃喃道,“得君一语,此生愿足。
顾轻世却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风满楼为我柴氏百年基业,我作为副楼主,自有义务助大哥振兴家业、称霸武林,”柴信之双手按在他的肩上,幽深的眸子中灼灼其华,“轻世,你在楼中住下,如何?等我完成心愿,我们便放马南山、隐退江湖……”
推开他,“何苦骗我?”
“轻世……”
顾轻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秋高气慡的湛蓝天空,幽幽道,“方才领我进来的孩子,便是卦儿吧,他身上那毒,你没有叫云坊主看看么?”
柴信之顿时如被一盆冷水迎面浇下,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知道了?”
“我跟你说过那是我亡妻之墓,你偏不信,非要派人暗中去掘开看看,”顾轻世手指扣在木窗上,指甲深深扎进木头中,“怎么样?挖人祖坟,这等煞yīn德的事qíng你都做,难道真以为我会傻到把怨岚剑和剑谱藏在坟墓里么?伤亡惨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