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摩挲着他瘦骨嶙峋的手腕,“我知道你心里有芥蒂,觉得我滥杀无辜。”
顾轻世哼哼,“你们风满楼杀人无数,我有什么资格阻拦!”
“你不了解云磬,他要做的事qíng还没有人能阻止,那个姓王的恶少,如果不是死在我的手中,云磬有的是办法叫他断子绝孙生不如死。”
“这么说,那姓王的恶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叩谢你手下留qíng咯?”
“轻世……”
“喂,柴副楼主,你造你的杀孽,向我解释什么?”顾轻世向楼下扫了一眼,微眯了下眼睛,“你的小心肝儿来找你了,叫卦儿还是叫糙儿啊?”
柴信之往楼下一看,正见一个少年拨开纠缠不清的花娘往楼上走来,微微皱眉,抓住顾轻世,“你是在吃醋?”
“我实在没东西吃了么?”顾轻世翻白眼。
柴信之突然一顿,“……你怎么认得他?”
顾轻世挣开他的手,模仿云磬双手捧腮,星星眼,“啊,我忘了要感谢柴副楼主宽宏大度,长安城里的小宅院,让我看了一场活chūn宫。”
“那晚果然是你!”
“不然,还能是谁呢?小之之……”唇角翻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在柴信之震惊之时拂袖离开,轻功飘渺无形,清瘦的身影顿时从身边消失。
“副楼主!”卦儿跑到楼上,如离弦的箭般挂到柴信之脖子上,用力亲了一口,“楼主听说你回来,请你去总楼议事!”
云磬医术卓绝,只从轻世指尖取了点血便轻松配出子夜吴歌的解药,令自幼习医的顾轻世钦佩不已。
只是他内脏中的旧伤因为太过久远,怀璧不懂医术,当年只用真气乱输一通,虽然最终救了他的命,却也留下永久的伤患,再也无法根除。
对此,拜月教大祭司丝毫没有愧疚之感,拿教中圣物红月刀切着菠萝蜜,一脸无辜,“我活了几百年了,怎么可以人人都救?再说,我又不是月神。”
顾轻世并不介意,反正十几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充其量不过是功夫无法顺利进阶,但他轻功已经练至出神入化,打不过就跑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柴信之就没有这般好说话,若不是云磬护着,顾轻世拦着,风满楼副楼主早就想和拜月教大祭司来一场武功与术法的惊世大战了。
你问当柴信之对上怀璧的时候冥姜教主在做什么?
她正蹲在角落里努力将自己想象成一棵蘑菇。
幸而垂涎已久的美酒终于送到,怀璧祭司心qíng大好,不再动辄与柴信之斗狠,可是广乐坊的麻烦并没有减少,并且件件都拜此人所赐。
因为他的记忆力实在是太烂了,总是忘记将一个不留心放出去的毒物收回,于是……
天字一号房:
丰腴美人横卧雕花chuáng,手中丝巾掩面,“公子……奴家等得好心焦……”
“姿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ròu匀,”纸扇一扔,道貌岸然的书生连忙脱去浑身衣服,提枪上阵,“心肝儿,快让哥疼疼…”抱住美人啃住,手指伸进枕底去拿催qíng药膏。
“心肝儿枕头里藏了什么宝物,这般清凉这般慡滑……啊啊啊,蛇啊啊啊啊……”
天字二号房:
“哦哦哦,主人,您打得贱奴好慡……”一个美貌少年被吊在房顶,美丽的胴体上满是血红伤痕。
衣冠整齐的施nüè者手持皮鞭,笑得yín邪,“哈哈哈,贱人,你给我哭给我大声地哭……”
“呜呜呜~~”少年立马唱做俱佳地哭起来,“主人……主人……贱奴渴望您的玩弄,求您cha入贱奴吧……”
啪—一道鞭痕出现在胸前,施nüè者呵斥,“给我哭得再贱一点!”
“啊啊啊啊,主人饶命啊,贱奴不要蜈蚣!!!”
“什么?”施nüè者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手中皮鞭,只见一只黑得发亮的蜈蚣顺着鞭柄飞速爬上自己手臂,“啊啊啊啊啊……”
“主人别把贱奴一人丢下啊,放我下来……啊救命啊……妈妈……坊主大人……”
天字三号房:
“嗯嗯,大爷不要再舔,奴家累了……”香汗湿透的锦被间,筋疲力尽的美人闭眼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