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骨斜飞上眼角的那抹红痕已经深深刻进了柴信之的心中,喜爱又心疼,这是他亲热时极爱亲吻的部位,却是三年前那场叛逃留下的隐疾,是他心中那些深刻伤痕在表面上的体现。
直至怀中身体一动,柴信之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经是夕阳西下之时,顾轻世枕了他的胳膊,睁着一双浅色的眸子一动不动地望向自己。
最满足的爱qíng,便是能每一日都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怀中醒来。
相视片刻,顾轻世突然一笑,“你现在的表qíng真傻。”
他的声音还有些低哑,带着大梦初醒后洋洋的慵懒,挑了挑眉,“我饿了。”
“啊?”柴信之一愣,忙道,“我去做饭。”
“柴副楼主竟然没有带随从?”顾轻世惊讶,“上次不是还带了十三在身边?”
柴信之淡淡地看他一眼,“他们都由红绫率领驻扎在山上。”说着掀开被褥跳下chuáng,刚想往外走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转身望着顾轻世,眉头微微蹙起。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顾轻世叹气,“有前科真是一件麻烦事,”懒洋洋地坐起来慢腾腾地穿鞋,“我与你一同去,省得你边做饭还要边担心我又跑掉。”
“不用,”柴信之笑了,双手压着肩膀将他按回chuáng上,“我一个人就好,你再躺一会儿吧。”
看着他的身影走出糙庐,顾轻世掩面惨笑,“你这傻瓜。”
站起来活动了几下长时间卧chuáng而酸软的手脚,环顾一圈生活了三年的茅庐,纵身掠出窗户。
昏huáng的残照里,柴信之黑袍金冠的高大身影站在窗外,深深叹息。走上前去抱住那个再次企图逃跑的人,“就知道你在打这算盘。”
顾轻世扶额,“我又低估你了。”
乖乖被柴信之挟持回房,顾轻世坐在chuáng边,一脸郁卒,“我在chuáng上躺了十天,彻底怕了chuáng了,柴副楼主,别再软禁我了。”
“不想躺chuáng上,那就在房里走走,外面冷得慌,冻着你了我心疼,”柴信之笑眯眯,伸手解开他的扣子。
顾轻世抓住他的手,斜眼,“不是让我走走么?解我扣子做什么?”
“可是,”柴信之言笑晏晏,握着他的手往下摸,“人家站起来了嘛。”
“……”顾轻世低头看了一下,无奈地在chuáng上躺平,叹气,“我佛有云,白日宣yín会下铜chuáng地狱。”
柴信之飞快地剥去他的衣物,含住他湿滑的舌头,双手在那光滑的身上点着火,“只要能跟你天长地久,下什么地狱我都认了。”
顾轻世小臂遮在眼睛上,嘴硬,“你最好快点完事,我饿了。”
“我会让你一次吃个饱的,”柴信之把他的手臂拉开,舔上眼角的红痕,笑得一脸yín贱。
年轻气盛的身体如同gān柴烈火般一点就燃,柴信之的技巧高超,随便揉搓几下就使顾轻世化作一池chūn水,抱住他的肩膀任君采撷。
翻了个身,顾轻世双手撑着柴信之的前胸坐在他身上扭动腰身,柴信之看他甩着汗湿的额发双眼迷离,心中暗叹:今生有幸得到他这般qíng动的狂态,便是用一生的福祉来换,也值了。
云消雨歇之后,顾轻世趴在柴信之胸前玩弄着他的头发,嗔道,“我真是命苦,怎么就遇到你这急色鬼?”
柴信之心满意足地揽了他的细腰,双手力度适中地按摩着腰背肌ròu,“疼得厉害?”
刚刚褪去cháo红的脸上又飞起一些绯红,顾轻世别过眼去,嗫嚅,“也不是很疼,只是……”
“嗯?”
“只是感觉很奇怪,”顾轻世的声音小得如同蚊子叫,“是男人,却被男人压着做这种事……”
柴信之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在纠结什么,当下将他的脸正过来,在唇上啄了一下,“觉得舒服么?”
顾轻世顿时成了只熟虾子,闭了嘴再不肯说话,柴信之不肯罢休,抱着他左啃一口右亲一口,定要让他承认不可,甚至摸着他发泄过后软趴趴的yù望jian笑,“再不说话我们便再做一次,嘴上不说,让它说也是一样的。”
“你!”顾轻世狠狠一口咬在柴信之肩头。
被咬得通体舒慡,柴信之哈哈大笑,“快说,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