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有当我是结发妻子。”闻言,萧尹儿略微舒服了点,执帕擦去脸上的泪。
“爷从不让夫人太过过问朝堂的事,就是为了让夫人置身尔虞我诈的事外,夫人才能保持一颗善良救人的心,爷的这份qíng意,夫人不能体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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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令(1)
老管家说得良苦用心。
萧尹儿无言以对,真得是她qiáng求太多了吗?
品令、东仙被人架回秋水苑,哭天抢地嚎啕一番后才慢慢安静下来,当天的午后,萧尹儿被秘密送出相府的,走之前,七七在秋水苑见到了她。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能得宠多久。”
说完萧尹儿就随老管家走了,那一眼的眼神带着极深的嘲讽轻蔑,直到萧尹儿很久后,七七才从那句话中回过神来。
第二天孟然在早朝上被夏候聆一党处处弹劾,称其私占民宅良田,暗收贿赂,其罪状条条可列,行径令人发指。
孟然当众直指是夏候聆陷害,冲上去殴打夏候聆被一等官员拦住,皇上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夏候聆一党称孟然应jiāo出京城兵权,但一并被皇上全力压下,停了孟然半年的俸禄,将其软禁将军府中,待察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与此同时,皇帝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不识忠jian的消息在民间不胫而走,靖孝皇帝先行未有多久,当今天子要驾崩的流言已经四起。京城的天空yīn霾密布,街头巷尾更是多了打架斗殴者,平民百姓几乎白天都不敢开门,天子脚下自此纷乱不断。
相府诡异得很是风平làng静,七七走出秋水苑寻思着给品令和东仙端些开胃的点心,两个丫环从来没被这么打过,躺在chuáng上闷闷不乐想死的心都有了。
还没走近厨房,几个大嗓门师傅厨娘的嘀嘀咕咕声就传了过来。
“你说这要是相爷当了皇帝,我们几个不都是御膳房的头头了?”
“做你的chūn秋大梦吧,相爷成了皇帝还用我们?”
“话可不是这么说,我们可是最了解相爷对吃食的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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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令(2)
“行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说这种是反话,会被杀头的。”
“那青云相士都说了,我们说说又有什么关系……”
“得得得,你们想死你们说,我切ròu去!”
七七心下惊愕地走过去,几个说得正欢的人忽见门口多出一个人影齐刷刷地抬起头,然后皆是惊慌失措地叩倒在地,“参见兰淑夫人。”
“你们刚说青云相士都说了,他说过什么?”七七疑惑地问道。
几人啪啪啪地一阵磕头,“夫人饶命,奴才就是个烂嘴,以后再不敢嚼舌根了。”
七七又问了一遍,“青云相士说过什么?”
“是、是奴婢今早上去买菜,听别人说的。”一个厨娘瑟瑟发抖地说着,“说是青云相士夜观天象星落皇宫,是改朝换代的不详兆头,而皇上又一病多日,正应了青云相士的话。”
“那你们刚刚为何说相爷会当皇帝?”这种反话岂能当成茶余饭后说的话。
“这……这也是青云相士说的,说那颗星正是从相府落入皇宫的,此为帝王星入主宫中之兆。”
几人急得满头大汗,这位主子听得还真多,不该听的全听去了,心想着这下一顿棍责是免不了的了,不料这位主子竟转身就走,什么发落都没有,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玄山老人一门有祖师训,不得相自身,不得相国脉,她尚且不敢私自参悟皇帝的掌相,公子又怎么会犯此大忌。
七七焦急地往思源轩的方向走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明朗。
爷软禁青云不是为了她装疯的事,而是为了拿他坊间名气极大的相士身份来给自己篡位铺一条顺理成章的路。
——2更——
是拿无暇bī迫青云吗
青云掀着被子从chuáng上慢慢坐起来,有些辛苦地将左脚套进靴子里,小室的门被打开,灰暗不明的阳光映she进来,夏候聆的脸yīn晦得妖冶,青云低下头往右脚上再套上靴,然后才道,“相国大人比我想象得来的早些。”
夏候聆迈步进来,一头青丝以白玉簪而束,乌黑的发丝行云流水般垂在肩上,美得令人屏息的脸带了一股yīn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