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你真能给本官丢人
她听到自己歇斯底里的声音,“你能假装得了他的声音,却永远假装不了他的gān净善良,我替德王不值。”
在淳于宗惊愕的目光下,她一路奔进长歌楼反手关上了门,反复回忆着那一年的破庙里,那个清澈如水的男孩,如果他还活着,决不会一次次去欺骗她。
只是痛哭过后,皇上还是皇上,她还是坐上了夏候聆的花轿,儿时的伙伴不可能再活过来。
“无暇姑娘,你饿不饿?”轿外传来小惜在喧闹中大声的喊话,她没有回话只是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地抱拢自己,思绪飞出身体。
当夏候聆踢开轿门的时候,众人看到的是一个缩坐在轿中角落的新娘,场上一片哗然,chuīchuī打打也停了下来,私语议论声连连不止,连被拨为陪嫁丫环的小惜也傻眼了,呆呆地看向夏候聆,生怕这个xingqíngbào戾的相国一不开心就喜轿给踹了。
夏候聆冷冷地看着,然后将手中的红锦缎jiāo给旁人,上前从轿中抱起无暇,怀里的人不安地抖了下,夏候聆隔着喜帕yīn沉地附在她耳边,“你真能给本官丢人。”
“大人。”小惜硬着头皮跟上去,“新娘子应该由喜娘背……”
夏候聆冷眼扫过来,小惜立刻作虾状退到了一边,围观的人中不懂谁先反应了过来大吼一声,锣鼓锁钠又纷纷chuī奏起来。
谁都不会在意这一段,很快被海cháo般的道贺声掩盖过去。
很不真实的感觉,一直到坐在喜chuáng上,无暇还能感觉他抱着自己时手指冷冰的触感,冷得不真实。
无暇摘下头上的喜帕环视着四周,小惜张嘴刚想出声阻止又憋了回去,无暇姑娘心qíng不好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本官是你的夫君
满目尽是喜庆的红色,桌上的红烛一点一点燃尽,烛泪滴聚成厚厚的一层,无暇突然听到小惜恭敬的声音,“参见大人。”
“你下去。”没有任何的仪式规矩,小惜就被赶出了新房,仅管于礼不合,但相国大人的话无人有胆反驳。
无暇这才看清楚站在内室屏风旁的夏候聆,颀长的身影摇曳在烛光中,血红的锦缎着在身上妖冶得勾魂夺魄,青丝错落在肩上,绝世无双的脸如玉脂洁白无瑕。
这个人……成了她的相公。
夏候聆朝房内一处走去,沉沉的步伐声成了房内唯一的声音,“小奴才,过来。”
无暇捧下重重的凤冠,依言朝他走过去,夏候聆从柜中翻出一个手掌大的锦盒递到她手里,无暇疑惑地看看他,然后打开锦盒,一枝光泽圆润的珍珠发钗躺在里边。
“本官让云雷去买的,你不是喜欢这……”
“砰——”
无暇的手一松,发钗落到地上,夏候聆的话生生被截断,难得放柔的语气又紧崩起来,“本官的东西入不了你的眼?”
发火了?想了想,无暇跪了下来,沉默地不发一言。夏候聆把她攥了起来,怒火中烧,“说话。”
“大人要我说什么?”无暇反问。
夏候聆噎了下,随即低吼,“本官是你的夫君。”
见她低着头仍是不说话,夏候聆一脚踩在珍珠发钗上,“本官放弃兵权换来就是你这张不死不活的脸?”
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夏候聆扫兴地拂袖离去。
无暇手攀着柜子蹲了下来,捡起被踩烂的发钗,心口狠狠地疼了起来,他还是这样,无论是多珍贵的东西都会轻易地践踏。
新婚之夜(1)
“你不是不喜欢这发钗么?”夏候聆隐隐赌气的声音猛地出现在房里。
无暇震惊地抬起头看向去而复返的人,手里握着发钗丢也不是拿也不是,不禁尴尬起来。
“站起来。”夏候聆走过去拉起她,低眼睨着她繁复头式间缠绕的根根发带,似乎从在江南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就未见过她cha过发钗。
小奴才,你究竟变了多少。
“大人怎么又回来了?”她以为他会去萧尹儿的房里。
夏候聆面色冷然,“你巴不得本官不回来?”
无暇愣了下,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衣角,然后问道,“可以说是吗?”
夏候聆的眸光一闪,头猛地低了下来,不分轻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通,无暇频频后退,夏候聆伸手一拦将她拢入怀中,舌尖抵开她的唇游入其中,温热地捕捉着,一只手趁机解开她的衣裳,裙袍滑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