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说:“那毒是苏大人在鹏来镇的时候被刘绫下的。”
找不到南怀王,至少能找到刘绫。
焕卿……
心口一阵刺痛,我努力想忽略那种疼痛,却始终不能。
两不相欠吗……
其实他何尝欠过我什么?如他所说,付出也好,喜欢也罢,终究是自己的事,自己的选择,与对方何gān?我信他,喜欢他,也是我的事,又如何能qiáng求他的回报。没有过承诺,又何来相欠……
我对小路子说:“取得解药,找个契机jiāo给他,不要让他知道是我给的。”
小路子震惊地看着我。
我垂眸说:“他既不想欠我……我便成全他。”
“陛下……”小路子眼眶泛红,“可是苏大人他……”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笑着打断他,“我已经负了他,不能再负另一人。”
小路子咬着下唇,问道:“请陛下容许小路子问一个问题。”
“问吧。”
“如果……如果当初苏大人接受了陛下的qíng意,陛下还会选择和如今的凤君在一起吗?”
这句话,本不该由他来问。
可我也这样问自己。
“如果……没有如果……”我苦笑着摇头,“只能说,我喜欢苏焕卿,曾经,很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如我这般,在年少的时候,疯狂地喜欢过一个人,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热qíng与勇气,可是经年之后回忆,却也说不清喜欢的究竟是那个人,还是那种喜欢的感觉,只知道到了最后,携手一生的,往往不是最初那人。
踏入天牢的时候,守兵看到我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小路子才反应过来,跪倒了一地。
我说:“寡人要审问刘绫。”
牢头恭敬答道:“陛下,罪犯刘绫已经押送过去了。”
“什么?”我皱了下眉头,“什么时候的事,送到哪里,谁说的?”
牢头听到这话脸色一白,额上渗出了汗珠,“是……是凤君亲自来提的人。”
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头皮一麻,想起一件事。
今夜,我刚好解了母蛊……
如今的裴铮,已经不是过去的裴铮了!
“凤君是怎么说的?”我沉声问。
“凤君手持陛下的令牌,说是陛下要提审犯人,小人这才……”
“多久以前的事。”我冷冷打断他。
“就在一炷香前。”
“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跟着?”
“说是去宣室……”
我没有再多问一句,转身离开了天牢,chuī响了银色哨子,很快便有潜伏在暗处的暗卫出现。
“追查凤君的下落,以最快的速度!”
裴铮他……为什么假传圣旨?
作者有话要说:她已经不爱了,我说再多她也不信。
她已经不信了,我做再多她也不在乎。
50、五十 …
裴铮自己也是个掩藏行迹的高手,宫中暗卫只能告诉我一个结果:他和刘绫,都已不在宫中。
难道他私放刘绫?
不,不会。
如果是这样,他就算假传圣旨也没有必要亲自现身,完全可以派个人暗中劫狱,没有必要撕破脸……
那他为什么带刘绫出宫?
难道是问出了南怀王的行踪!
“继续追查,如果发现他们的下落,不要打糙惊蛇,暗中埋伏,立刻回来通报!”我对暗卫下令道。
直到三更天,暗卫才传来消息,说在城门附近发现裴铮的行踪,我让小路子留守在宫中,只身直奔城门。
“除了裴铮和刘绫,还有没有其他人?”
“回陛下,没有。”
“裴铮有没有察觉你们跟踪他?”
“回陛下,没有。”
没有?
我诧异地挑了下眉,四爹是历代暗卫里最出色的一个,他连四爹的踪迹都能察觉,怎么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他?
不及细想便已到了城门,接头的暗卫说道:“陛下,二人已出了城。”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