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要脸的直白,硬生生把曾云一句到嘴边的“好久不见”的嘲讽给憋了回去。气得脸发青。
冷静了半天,曾云向他说了一句:“不要叫我曾云,他已经死了,我现在叫曾竹溪。”
洛飞鸟报以一个诚恳的微笑:“好的,曾云。”
看着曾竹溪铁青的脸,洛飞鸟十分恶趣味得笑得更加灿烂了:“果然是你,好久不见啊!”
这一听便知是故意的,还一副纯良的表qíng。曾竹溪气得够呛,又是深呼吸,平复了半天心qíng,邪邪一笑:“飞鸟哥哥,你现在也就嘴上风光着,我说不过你。可你此刻还不是就这么被我控制在这里出不去,现实里你还被莫娘的毒折磨的生不如死,你好不到哪里去。”
曾竹溪就这么说着,一张脸凑到进前,笑得像个魔鬼。
洛飞鸟倒没怎么在意,除了岑清酒和何药温基本上不会有人讲话能把他气到,毕竟从小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厚脸皮。
他又猜那“莫娘”说得应是阿温。
冲着曾竹溪笑了一笑,又是一句:“所以嘛,放我出去。”
算是彻底把曾竹溪的话给无视了个jīng光,曾竹溪气极,那副yīn笑僵在了脸上。懒得同他再废话,咬着牙撂下句“后会有期”,然后如同来时一样,一下子没了踪影。
“这小子,心xing怎的如此浮躁。”洛飞鸟长叹口气,抬头望那天空,只觉心头那股郁结之气散去,眼前的景色开始崩坏,看来曾竹溪把自己给放了。
梦境破坏,落入黑暗。
他又不知是睡了多久,忽而惊醒,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搭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香肩半露,好不风流。
那边被他吓到的三人看着他被窗外的风chuī得打了个喷嚏,终于有人肯从桌边起身去关上了窗。
是岑清酒,他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在关上窗之后,抓起洛飞鸟的那件灰色的鹤氅盖在他的头上,接着又坐了回去。
何药温正要说话,问问自家师尊感觉如何,就见洛飞鸟似是又察觉到了手臂上的灼痛感,一下子又捂住了右臂,不想让这份痛苦蔓延开来,然而这是根本无用的。额间冷汗直冒。
他撑着抬头看着关心围过来的众人,硬挤出一抹笑来:“诸位,可有救急之法?”
见没人应,又道:“不然,我要把这手给砍了。”
瞧见他此时还在开玩笑,岑清酒低着头一边帮他施法控制,一边低低骂他一声:“你疼傻了吧。”洛飞鸟听见了,却觉得这声音为何如此温柔,不知为何,他打了个冷颤。
半晌总算是好些了,虽然还是疼,但毕竟没有像之前那样让人难以忍受了。见他无事,几人总算是又松口气,坐回桌子那儿围了一圈在讨论什么。
洛飞鸟闲的慌,披着件外袍就这么凑过来了。三人就这么看着他露在外边的腿,何药温淡淡吐槽了一句:“有伤风化。”另外两人应和着点头认同。
洛飞鸟低头看看自己,有看看他们仨,刚想摆摆手说“无妨”。见他仍是如此,不为所动,岑清酒突然bào起,抓住洛飞鸟就往回拖。来不及求饶,一堆衣服就这么塞进了洛飞鸟怀里。
“你先把衣服给我好好穿上!”一下子又这么凶,洛飞鸟看看他,撇撇嘴也没反驳,终于是把衣服乖乖穿好了,再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开不来车...绝望地望天...
第14章解密
洛飞鸟挤过去,在何药温和岑清酒之间那个空位置坐下。岑清酒白了他一眼,嘲讽道:“病还没好就过来凑热闹,也真是有够闲得慌。”
洛飞鸟念着这人今天一直帮了自己不少,而且这会儿子莫名心qíng好,不跟他吵,呵呵,只道了声“劳烦岑宗主挂念”。
然后这场面就有点惊悚了。
四人围着那小圆桌,小圆桌中间摊了块儿布,布里包了个圆圆滚滚的东西,那是芽儿姑娘的头。
纵然保存得再好也避不了腐烂的命运,上头爬了几只蛆虫,丝毫不怕人一般,趴在芽儿的天灵盖上盯着洛飞鸟晃来晃去。
看它不大慡,洛飞鸟伸手去捏死,然后再一旁的水盆里洗手就洗了好几遍。
他坐回来:“咳咳,这颗头,你们哪里拿到的?”
“衙门停尸间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