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崔成楷一直都像三岁之前那样对她,她敢肯定自己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冷漠的样子,她这颗冰冻的心,也许不会等到现在才融化。
可是这,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假若崔成楷愿意对她敞开心扉,她其实并不介意重新接受他。
因为,她实在是太需要父爱了!
崔成楷抱了一会儿外孙,见两个孩子都打瞌睡了,便很自觉地将孩子还给了rǔ娘。
rǔ娘将孩子们抱下去,正堂里一时便清静下来,只剩下他们父女。
崔翎好奇地问道,“父亲这回来,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崔成楷目光里藏着许多复杂的qíng绪,他yù言又止了好几回,终于吞吞吐吐说道,“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许久了,可先前你还小,总觉得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但……”
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沉而粗重起来,“但我听闻你生产时遇到的危险,深觉此事不能再隐瞒下去,翎儿,你有权利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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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秘辛
崔翎一下子觉得屋子里的气氛变得yīn沉了。
她直觉接下来崔成楷口中所说的话,应该就是继母安氏求而不得的所谓秘辛。
可通常这样的秘辛,伴随而来的是负担。
那个她有权利知道的秘密是什么呢?
是外祖父家突然的陨落?罗家原本也是盛京城的名门望族呢,如今却只能偏安一隅。
是身世的秘密?不对,她生得和父亲崔成楷可是很像的。尤其是他现在剃了胡须收拾gān净了,他们父女两个的面庞看起来足有六七成相像。
崔翎心中一时有些忐忑,便只好借着给父亲斟茶的机会又到门口略张望了一下。
木槿做事果然越来越妥帖了,晓得屋子里头有话要说,便亲自在远处守着,附近并没有其他的人在。
她心下微定,转身笑着问道,“父亲想对我说什么?”
崔成楷目光里带着几分不忍,却终于还是咬了咬牙,“你母亲当年,并不是真的病死的。她……她是……”
他眼眶一时间红了,“她是投毒自杀。”
崔翎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饶是有了即将会听到大秘密的心理准备,可罗氏并非自然死亡,而是投毒自杀的消息袭来时,她却还是有些受不住。
她还不曾恢复元气的身体顿时有些摇摇yù坠,只靠扶住桌几的一角才勉qiáng能够让自己镇定下来。
崔成楷眼中闪过满满的心疼,他声音也弱了下来,“假若能够,我但愿这一辈子你都不要知道这件事。”
他迟缓地摇头,“但现在恐怕不行,我瞒不住了,也不能再瞒你。”
崔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qiáng自让自己颤抖的身躯平静下来,她问道,“父亲。母亲到底是怎样死的,身为她的女儿,我有权利知道。”
她冷声下来,面容严肃极了,“现在,我就坐在这里安静地听,我要知道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全部。”
崔成楷的声音有些抖,他抓着手边的茶盏猛力灌了一气。
良久。屋子里才响起了他略带萧瑟和沙哑的嗓音。“想来你也曾听你祖母说过。我和当今皇上年龄相仿,从小一块儿长大,我曾是皇上的伴读。”
他顿了顿,“那年我成婚。皇上还曾给了一份厚重的大礼,你母亲生你时,他也曾赐下厚重的礼物。当时,可羡煞旁人。”
人人都以为他崔成楷从此就要平步青云了,可谁曾想,祸事竟然来得那样地快。
崔成楷目光微垂,眼底露出一片yīn冷死气,“皇上因和我关系极好,所以也常来安宁伯府。当然,自他登基之后,都是微服私访。”
他逐渐沉浸在回忆之中,“那时,你还差几日就要满三岁了……”
崔翎努力在脑海中回想。她三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自以为聪慧敏锐,对家里的事总有自己独特的分析和见解,她甚至还暗暗地猜到了是谁偷了二伯母的簪子,又是谁往大堂姐的羹汤中下了巴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