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与我解释么?”查元赫仍旧站着,话语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上官嫃颇为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应当先听解释,而不是一无所知就动手打人。”
查元赫拖着她走到矮塌便,义愤填膺道:“亲眼所见,你们就躺在此处……”后面那半句话死活说不出口。
上官嫃幽幽地叹口气,“方才我睡着了,并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若真是司马轶yù对我不轨,我应当能察觉。”
“何止是察觉!”查元赫气恼无比,咚一声坐在矮塌上,“不是他对你不轨,明明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我都看见了,原来你们早有jianqíng!”
“你……”上官嫃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gān瞪眼,接着又猝不及防地被查元赫一把拉下去生生按倒在塌上。看着他哀恸至极的眼神,上官嫃qíng急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睡着了在做梦,我以为是你,我只是在做梦而已。”
“做梦?”查元赫浓眉紧蹙,好似迷惑不解地想了很久,“你梦见什么了?”
“呃……”上官嫃一时窘迫,低头不语。
查元赫见她眸光流转出点点羞qíng,怦然心动,用鼻尖轻蹭她的脸颊,低声问:“梦见我在做什么?”
上官嫃抿唇不语,往后闪躲,却敌不住查元赫欺身压下来。他吻着她颈侧的脉搏,戏谑道:“究竟有没有jianqíng,可要让我好好监察一番。”
北风夹杂着雪花抽在窗纸之上嗒嗒作响,地炕烘得殿内滚热,偶有雪花沾在窗纸上渐渐化了,留下一些湿漉漉的痕迹。他逮着她检查了一番又一番,似乎总也不能尽心。这般抵死缠绵下来,上官嫃早已筋疲已尽,懒懒睡去。查元赫自她身后拥住她,用手指井捊着她的秀发,嗅着他们身上互相混杂的味道,脸上的笑意就像yīn谋得逞一样满足。
上官嫃本来睡得香甜,忽然觉得胸部发痒发胀,蹙了眉嘤咛道:“不要了……”
查元赫的手指仍然不停在她胸口尖端挑拨,一口咬住她的耳珠含糊道:“你若不答应随我离开,我便不罢休。”果然是言必行,上官嫃被他扰得无法安睡,拉身怒视他,“我说不要了!”
“那你答应随我离开么?”查元赫棒住她饱满的双颊一阵揉捏,笑道,“我想好了,岁末祭天,你会陪我娘一道去浮椿观,届时我备好马在那小院里等你,我们沿着山脉往南跑,去梁州躲上一阵子,待事qíng淡了之后,我们可以去大漠,去西域,天大地大,海阔天空。”
上官嫃见他如此认真的神qíng,动qíng地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喃喃道:“你带我走,家中妻儿如何是好?我不想陷你于不仁不义。”
“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母子有我娘照顾定会过得很好,而我如今只想要你过得好。”查元赫俯首蹭蹭她的额,“今生与我拜堂的第一个女人是你,是你。”
上官嫃似乎头脑发热,抱他越来越紧,最终难违心意应道:“好,我跟你走。”
查元赫欣喜若狂,棒着她的脸亲了又亲,除了到着嘴笑便不知该如何用话语表达。上官嫃撇撇嘴,翻了个身:“我可以睡了吧?”
查元赫傻呵呵笑着将她搂住,仿若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不停念叨:“记住哦,祭天那日去道观后而的小院,要记住……”
月上中天,清明的光辉将大地映得雪亮一片。风雪都停了,只积了簿薄一层雪,那薄薄一层却足够冰封了一切生机。司马轶坐于案前,案上暖了一壶洒,脚边已然歪斜了几只酒罐子。元珊在一旁照拂着,唯恐他醉得厉害了会容易受寒。
酒暖好了,元珊便提出来,又放了一壶进去。
能着朦胧的光晕,司马轶痴痴看着她,觉出几分上官嫃的影子。他端酒杯的手僵在半空,醉醺醺问:“你随皇太后多少年了?”
元珊不安地瞟了他一眼,恭敬答:“巳有十四年。”
“难怪那么像……”司马轶自顾自嘟喃了一阵,又问她,“你可知查元赫说的是真是假?她真是我表嫂么?”
元珊为难地想了会,说:“名份上来说,是王爷的婶婶,但实际上太后与先皇并无夫妻之实……”接着,她便不敢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