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道:“戴什么都一样。”
他笑着揽我入怀,道:“妞儿爱俏,姐儿爱金,姝黎呀,什么都不爱,就爱夜里偷偷摸摸……”
我惟有摇头,辩解中他下怀,掐他他等着。祸害果然戴什么面具都一样,对我就是能色当色,不色也色。
马车悠然行驶,仿佛回到了最初,还是昌王的他带我出京都。马车里,我坐于他怀中,与他轻言细语,他不时吻我耳脖。事过境迁,当日初被男子触摸的不适感早已消失,而已为人妇的我感受到的是男人的一把柔qíng。
西日昌的脑袋里装的不止只有色。他温婉的告诉我卫尉的职责,讲述了匿气下修炼的好处,其间虽然搀杂着几下暧昧的摩拭,却一直没有过分。他对女子身体、qíng感上的了解,可能远胜女子对自身的了解。什么时候做什么事,能做到什么份上,他都一清二楚。我曾听过动了真qíng的姬人说,她只想跟她喜欢的男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想做,仅仅粘在一起,搂搂抱抱就好。
是啊,搂搂抱抱,单纯的女子的想法。男人其实也这样想,不过是剥光了后。
马车停在了盛京北门,那回去过的茶馆。这一次,我们没有上楼上雅座,西日昌与我找了个前客刚让的桌。我估摸我的面具跟他是一对,也是那丑八怪型的,加之我们的装扮寻常,倒融入了这茶馆的氛围。
汉子粗慡的言语,劣酒粗茶及各式人味,让我更清晰的看到了大杲底层的百姓百态。西日昌叫了一壶粗茶,二碗面。小二没有丝毫嫌色,很快先送了茶。
“我很穷,只能请你吃这个。”
我险些一口茶喷出去。那歪瓜咧枣还很镇定的继续道:“这里的面味儿不坏,不过等往后有钱了,天天请你吃红烧ròu。”
我咽下茶水叹道:“我服了。”
歪瓜咧枣学周围的俚语学得很快:“服个啥子?”
我放下茶碗道:“今日没上二楼,我服了。”上位者多以上望下,能道出这里的面味儿不坏,如何不叫我服气。
他淡然一笑,鼻也不歪了,嘴也不斜了。
二碗面送上,味浓面条劲道,粗中别有风味,但要一位养尊处优的人麻利的吃下去,不易。我还在吃,他已经吃完了。
结帐后,又坐了段的马车,他带我来到盛京北的一座寻常府邸。从府邸门口一直进入内里,完全同寻常百姓家。
厅堂上,我再次见到苏世南。他简单的对西日昌一礼,便带我们进入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地。
穿过厅堂步入书房,书房下另有玄机。漆黑的秘室缓缓被打开呈现眼前。
卷九;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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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世南点了盏油灯,率先而下,我走在中间。踏过十二级台阶,到了地下暗室。与想象的不同,暗室虽然大,却空空dàngdàng,似乎为了西日昌驾临,特意清除过。
墙角一隅放着张桌案,案上搁置一物,旁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正猜疑着,苏世南将油灯放于案上,取起那物后,忽然转身。说时迟那时快,他手中之物突she一条暗色光带,疾奔我而来。
让是不让?避是不避?我本能的摇了下身子,又定住了,西日昌在我身后,苏世南的用意必有古怪。“砰”一声轻响,一支圆头箭打在我肩上,扑落坠地。我这才看清,苏世南手上的是一把小巧的弓弩。
“比之当日葛仲逊之弩如何?”苏世南问。
我定下心神,答:“不如。”
苏世南凝视我身后西日昌道:“西门的反应和身手都属一流。据我估测,西门的身手起码达到上元中期。但陛下言,西门的武道遇qiáng更qiáng,唐洲城下,有上官相助的西门实际武力应接近于武圣。能令接近武圣的西门重伤,西秦国师之弩非比寻常。所以我大胆推测,他的弩不是任何武者都能运用的,更难普及。”
西日昌点头后,问:“那你手中之弩呢?”
苏世南掂了掂弩,道:“自然是寻常军士经过训练后能用的。”
“好!”西日昌赞了声,“此去北地,也算收获颇丰了。”
苏世南放下手弩,垂袖走来:“与陛下相比,何足道哉?”
西日昌道:“还请苏师叔指点。”
我一怔,这还在盛京,西日昌竟改口称苏世南师叔?冷不防,后背被西日昌一推,整个身子飘向前去。我汗然,原来要我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