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日昌微微摇头:“不,你错了,世上最好看的人在朕手上。”
他轻轻解下我的面具,我听到宋徽云倒吸一声。西日昌温柔的道:“你一定很恨西门吧,她是那么美,美到连身为女子的你也放不开目光。”
宋徽云竟坦言:“是的。”
西日昌握住我的腰肢,抽出细水。我的衣衫松了。
“西门知道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本来你也有机会,但你没有让西门满意,这是你自己的错,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宋徽云咬牙道:“我就不信她也能做到那些个!”
西日昌微笑道:“就让你死个明白。”言语同时,我已经连同细水一起被他甩了出去。
这次与那年杀刀疤刘不同,我背对着宋徽云,并没有空中转身。我轻盈落到她身前,以极其缓慢却毫不僵硬的动作,后仰曲身。我的双脚纹丝不动,身子却一寸寸一分分贴到地面。宋徽云一副瞠目结舌的表qíng看着我。柔软的肢体,是要求她们的,而作为武者的我,拥有的是柔韧。
我弯到最低,再缓慢的升起上身,手中的细水亮了一亮,待我站直后,宋徽云砰一声倒地,尸身左右裂为二块,血水迅速淌了一地。
西日昌低声道:“可惜你杀人总是血淋淋的。”
我缓步走到他身前,戴上面具。他的用意我已明了,我就是他手中那把qiáng杀伤力的武器,他要舍弃我那本来就不多的对弱者的仁慈。
西日昌将不染一丝血迹的细水绕回我的细腰,极淡的道:“我差点忘了,其实你是不屑杀那些小人物,可你要知道,小人物多下贱,不给点颜色就会爬到你头上。”
我皱起眉,就我们在场,很少听到他傲世轻物的言辞。
“晚上,换个地方换个人。”
卷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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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之前,我带着一道圣旨至储秀宫,擢升孙文姝为才人,赐住昌华宫别院。众多秀女都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包括左荃珠。她们本以为孙文姝面圣磕伤而归,失了晋升的机会,不想转眼孙文姝却进了昌华宫,即便是别院,也离西日昌极近。
孙文姝没有丝毫喜悦,畏惧的对我叩谢,可怜她额上伤布渗血。我沉默的领她回了昌华宫,她以为她将成为我的侍女,我以为西日昌拿她当第二个蒋贵人,结果我们都猜对了。
我一回昌华宫,就被侍卫引入殿堂,孙文姝也跟入了。殿堂上酒香四溢,宫人已布好膳食瓜果。席位只设三人,一对并排在上,一张在下。
西日昌一身同我衣色的绸裳,松松垮垮的随意穿在身上,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口,令人不敢正视。他头上的发簪早取下了,乌黑的长发披散到横坐的脚踝。一双流光异彩的风流眸正对着我,浅浅的笑意比醇酒更醉人。
“回来啦?”
我应声。他举着酒樽笑道:“来坐,对酒看花,贪花恋酒,今晚不醉不罢休。”
我看他已有几分醉意,停住了脚步,而孙文姝早惊的腿发软。
“还不过来?”
我示意孙文姝入席,然后向他走去。那只迫不及待的手一把拉我入怀,“张嘴”,一道银晃晃的津液倒入我口中,绵甜热辣,直呛咽喉。我在他膝上gān咳了几声,他才笑着放开了我。
“难怪未央阁上你滴酒不沾,敢qíng是不会喝啊!”
其实我能喝酒,只是不喜欢,何况他直接倒入,没个分寸,再能喝的人也会被呛住。
西日昌在红的黑的白的衣裳下纵qíng恣意,饮尽酒樽余酒,放下酒樽后,他一手搭上我肩,斜乜孙文姝道:“孙文姝,你是个明白人,所以你才活着坐在此间。”
孙文姝连忙就席而跪,不想西日昌道:“别跪了,还嫌头面不够难看?”
“多谢陛下体恤。”孙文姝谢过。
西日昌顺势倚我肩头,悠悠道:“既然你来到这儿,就断了旁的心思,安分当你的才人。”
我心下暗叹,昌华宫内,她就是想往外传信都不可能,不安分又能如何?被影卫抓住再磕个头破血流?
西日昌渐渐滑下身子,枕我膝头,轻笑一声后对我腻声道:“你是个坏东西!”
我一怔,他真吃醉酒了吗?答案显然是否,他一指勾下我鬓边细发,这时殿外乐师弹响了琴曲,清幽如风的淡淡曲音飘进了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