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又懊恼——当年一件小事,竟然是闹得这样,真真是叫人有些说不出滋味来。
“怎么回事?”齐宇舟忽然开口,仍是有浓浓的戏谑:“沈家的的嫡小姐,竟然落得如此láng狈?”
沈玉阑又被这话堵得心窝子一阵阵气闷:“这话说得,倒像是我想这样似的。也是我倒霉罢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竟是有些不想让齐宇舟知道得太详细了。许是觉得难堪——毕竟齐宇舟的语气也太伤人了一些。“怕是不止倒霉这么简单。”齐宇舟的语气忽然就冷了下去,“若是你不是运气好,遇上了我正班师回朝,又连夜赶路。或者你再离我们队伍远些,只怕你现在就见了阎王了!要知道,对方可是真下了死手的!即便是我们,也是伤了几个人,才将你抢过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了最后,他的语气,竟是俨然有些bàonüè的味道,更是带着命令的口气。
章节目录第一百六十一章 靖威将军
沈玉阑到底是没将事qíng跟齐宇舟说,只含糊的岔开了去。齐宇舟定定的盯着她瞧了一阵,倒是也没追问了。反而扔下一句:“你不说,我自也能知道。”
沈玉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微微苦笑——说真的,有些事qíng她是真不想当着齐宇舟的面说,毕竟,齐宇舟是外人。有些家丑,不可外扬。真说了,她还真觉得挺丢人的。
除了这件事qíng,接下来几天倒是没再看见齐宇舟,齐宇舟似乎也很忙。
至于她的腿骨倒是没骨折,许是有轻微的骨裂,所以倒是不用一直躺着养着,不过却也是不敢用力就是了。
躺了两日,沈玉阑就有些躺不住了。沈家那头的事qíng,纵然不去想,那也是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有金荷……沈玉荷,哪一个又是可以随便忘记的?
见沈玉阑百无聊赖的样子,几个丫头自然都是想方设法的给沈玉阑解闷子。只是却都是效果不大,等到紫苏凑上来的时候,沈玉阑便是问她:“对了,这几日还没来得及仔细问你,你当时,是怎么逃出去的?我可是听说,那寺庙里的僧人,都死了不少呢。
紫苏面色一变,有些迟疑和不qíng愿:“大小姐还是别问了,咱们该说些高兴的事qíng才对。”
沈玉阑微微沉了脸:“紫苏,我本也不想勉qiáng你。那日中心护主,我也感激你。可是不管是什么事儿,总有个章法,真要我不讲qíng面不成?”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紫苏低下头去,仍是有些不大qíng愿的样子。低声的劝解了一句。
沈玉阑不开口,只是盯着紫苏瞧。
紫苏叹了一口气,半晌才她低声道;“那日,是我追着表小姐屋里的丫头,一路跟着跑到了寺庙门口,这才躲过一劫的。”
“哦?这么说,是荷姐姐带你出来的。”沈玉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紫苏却是摇头否定了这一点,仍是低落的样子:“不是,我是见qíng形不对,也不敢再折回去,就在寺庙门口外头躲了一整夜。第二日才偷偷跑下山去的。走路回了京城,刚回府里说了寺庙的事qíng,就被太太和二小姐责令就在府里,不许出去宣扬此事。不瞒着大小姐,我当时,并没有见到表小姐。而是只看见那丫头上了一辆马车,然后匆匆离开罢了。”
沈玉阑皱眉,倒是也没再多问细节,只是继续问下面的事qíng:“你回府的时候,荷姐姐,是不是早就回去了?”
紫苏点了点头。
沈玉阑又问:“那和顾家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儿?我可是没在的。但是我怎么听说,婚事竟是成了?还有,那个嫁出去的,沈家大小姐沈玉荷,到底是谁?”
紫苏面色微沉,扭头看了几眼其他的人,好半晌才迟疑道;“沈玉荷,就是表小姐。因为小姐迟迟没归,后头太太和二小姐都言之凿凿的说,大小姐您肯定死了,所以婚事得另打主意。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表小姐就突然改了名字,成了沈玉荷,然后,代替大小姐您嫁过去了。那些嫁妆,也是您原本的。”
沈玉阑的心微微一沉。
“说句大小姐不爱听的话,我觉得,这次的事qíng,表小姐的反应有些古怪。”紫苏一面不停地偷偷看沈玉阑反应,一面却是忐忑不安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