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捡了一些高兴的琐事儿与他说。末了想起光武侯夫人给的私房,不由拉了他,神神秘秘的探头过去道;“话说,成亲前一夜,你娘过来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匣子。说是她的私房,让我们留着过日子,你猜,有多少?”
齐宇舟却是显然心思不在这个上头,只是随口反问了一句:“多少?”
沈玉阑却是并未觉察,压低声音将数目说了。末了几乎难掩兴奋:“咱们现在可是富翁了。怕是一般的世家大族,都比不上咱们哩。”
齐宇舟仍是平静淡然的附和了一句,只是眼神却是盯着沈玉阑拉着他袖子的手紧紧看着……
沈玉阑很久才反应过来他在走神,再顺着目光往下一看,顿时不由得窘迫了起来,忙松开手,又尴尬咳嗽一声,假装若无其事。
好在齐宇舟也没说什么,更没有什么动作。还算默契的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晚饭的时候,沈玉阑斟酌了一回,还是问出了口:“咱们成亲也好几日了,要不要抽空回齐家一趟看看?”
齐宇舟捏筷子的手紧了紧,随后故作轻松:“有什么可看的?”可是到底紧绷着的唇角和微蹙的眉心出卖了他的心思。
沈玉阑叹了一口气,提起齐家齐宇舟就成这样了,早知道就不提了。不过话既然都出了口,那么自然也就要继续说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吧?说到底,其他人可以不管不顾,娘那头……”
光武侯夫人过得并不如意,作为儿子,回去给她撑腰也好。
“不必了。”齐宇舟直接就拒绝了,似说过之后又觉得语气太过生硬,便是又柔声道:“若是你想娘了,咱们可以接她过来住几日,我亲自去。”话到了这个份上,沈玉阑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当下心头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笑着点点头应了下来。
章节目录第二百零五章 明悟
沈玉阑早上起来便是得了个让人不痛快的消息——昨夜里府里遭了贼。虽然发现得及时,并未让府里蒙受损失,可是却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的。
沈玉阑看了齐宇舟一眼,他显然是不痛快,黑着脸抿着唇,表qíng冷得仿若是寒冬腊月的风。
“既然如此,那从今日开始,夜里加派人手吧。而且。巡夜的也增加一些,间隔更是缩短些。”沉吟片刻后,她便是开口言道。
“若是再有这样的事qíng,巡夜的和守门的,都扣月钱。”齐宇舟yīn森森的环视一圈儿,直看得下人们都是低下头去才算是作罢。
她却是觉得如此甚好——对待下人,不能太松,也不能太严厉。太松则容易出事儿,太严厉则无法收拢人心。正好她和他一人白脸一人红脸,倒是相得益彰。
当然,齐宇舟也的确是动了真火的。只是这样的事qíng,你再动真火也没有用。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贼人要来,你能挡得住?端是看能不能早发现,然后不让其成事罢了。
不过,也幸而府里没有别的女眷,不然传出去,也的确是不好听。对于这一点,她心头还是颇为恼怒的。
送走了齐宇舟,沈玉阑又琢磨开来——以前可从未听说有什么贼人敢来大户人家里偷盗的。一来这边多是权贵,本身巡逻就密集,而且大户人家谁家没有看家护院的?再加上都有背景,真出了事qíng,官府还不是卖力的查处?所以,这盗贼并不敢来的。反倒是一般的殷实小户去得多些——毕竟那些人多没有背景,自然也不怕什么。而且守卫也几乎没有。
想了想又让人去问,那贼翻墙入了府之后,是冲着哪边去的。是库房还是齐宇舟的书房,又或是别的什么地方。
结果得到的消息却是让人大为吃惊——没想到竟是后院的方向,而且还是主院的方向。
这些沈玉阑便是有些个纳闷了——这主院可是护卫力量最大的地方了。先不说仆妇众多,二来主院是整个宅子的最中心,那可并不是那么容易去的。真要去,那可是好比上刀山下火海一般的艰难。
她看藿香和莲芯等人,皱眉轻声问道:“你们说,对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之所以这样问,乃是因为贼人一般行动之前都是要事先踩点的,若不是如此,如何能确保潜入之后能顺利找到财宝?对方既然直奔主院,那说不定就是事先就定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