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还不快进屋给我搭理,我要出去看看。”苏萱兴奋的坐起来,“等一会儿吧公子,奴婢刚从外面进来,小心把冷气带进去。”玉奴道。
苏萱只好又躺回去,心急火燎的等着玉奴把自己的衣服拿进来。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玉奴才捧着烤得热热乎乎的衣服进来,给苏萱穿戴好,茶儿几个也进来伺候,全都是一脸的兴奋,她们的表qíng,勾的苏萱心里痒痒的。
今天玉奴给苏萱穿得全副武装,一身细兔毛里衬的外袍,手上拿着皮筒子,头上是遮耳暖帽,在丫头们的簇拥下出来,来到院子里。哇,到处都是雪白色的,近处的房子,远处的树木全都在皑皑白雪的笼罩之下,外面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了,吸到肺里都还觉的凉呢,呼出来的都是一股一股的白气儿,在空气中仿佛又冻成了冰渣子。
“在京城下了雪,我都是和大家一起堆雪人的,我们也堆雪人吧?”苏萱提议的,大家齐声附和,拿铁锹的拿铁锹,找铲子的找铲子,大家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把雪人弄成各种造型,拿出自己的衣服和小饰物来装饰雪人。
渐渐的,大家就又跳又叫又笑忘了尊卑,女孩子们年龄都差不多,这时候都抛却了往日的拘谨,放下了规矩,打破了陌生的隔膜,通力合作,笑脸相迎。
这就是朱四家的过来看到的,朱四家的在门口转了两圈,走过来,给苏萱福了福,“公子虽然喜欢堆雪,可是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冻着了,庄子上的条件不好,金奴姑娘还病者,公子就更应该仔细着。”
苏萱听了朱四家的话,笑道:“这到了那里都有人管着,好没意思,好了我不堆了,我们进屋坐着去,这总可以了吧。”苏萱放下手中的铁锹,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转身上了台阶,在抄手游廊上,看着小丫头们玩儿。
“你们也是,公子就是要玩,你们也都要劝着些,原来在这院子里当差都是这么没眼色的”朱四家的一开口,立刻院子里一静,小丫头们拿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悄悄的回屋了。
看着院子里这些千奇百怪的雪人,朱四家的就皱眉,回身跟苏萱请示道:“公子,你看这些雪人,是不是奴婢让人……”
苏萱看着朱四家的一副不能忍受的样子,就笑了笑,“朱四嫂看着办吧,我不过是一时好玩,摆弄了摆弄,也确实有碍院子的整齐,朱四嫂看着收拾吧。”苏萱说完,带着几个丫头,回去了。
朱四家的听完松了口气,这苏姑娘就是再特立独行,也不是个四六不懂的疯丫头。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的雪人被收拾的gāngān净净,朱四家的才去里头跟苏萱道:“公子,这场雪来的突然,从公子来了,厨房都是每天派人去城里采买东西,现在大雪封路,去不得城里,这路少不得得十几天以后才能通呢……”
朱四家的话没说完,就被苏萱打断了,“这有什么,厨房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吧,庄子上的存粮可还够?”
“回公子,这粮食和ròu是尽够的,就是新鲜的不多。”朱四家的如实的说。
“那就行了,只要能吃饱穿暖,还有什么说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朱四家的一脸感激的走了,真是没碰上这么好说话的主子,要不说佛门**呢,就是心肠好,和蔼可亲,一场大雪换来了苏萱在通州庄子上下尊敬,这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对于这些苏萱并不知道,她还不知道的是在吴王府乃至朝堂上,关于她的事qíng也徐徐拉开帷幕,日趋激烈。
那天苏家八老爷夫妇一到了苏大人的住处,人还没安顿好,吴王就派人送了许多的礼物,说什么慰藉苏八爷和八夫人旅途劳顿的。
大家都是老中医了,谁不知道这偏方,苏家也没怎么客气,谢了吴王府的秦总管,把东西都收下了,说多谢王爷惦记,现在刚到还没安顿好,安顿下来,一定去拜会吴王。
“这就不必了,我们王爷说了,自会有相见的时候,只请八爷和八夫人安心住下,剩下的事他来安排。”秦总管对苏大人和苏八老爷道。
苏家的两个男人jiāo换了一下眼色,点头应了。苏家八爷虽然饱读诗书,可是长了三十多岁快四十岁了,也没出过远门,前半辈子呆在平江闭门读书,仕途不顺,岁月蹉跎,人也到了不惑之年。
这次进京一路行来,算是开了眼界,不由得感叹书中那句话,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不惑之年也算长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