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又买了这么ròu回来,家里还有好多ròu呢,这不是糟蹋吗!”二牛娘抱怨道。
白秀才给买得半片猪ròu,被二牛娘反季节制成了腊ròu,大家谁都没吃上。
苏萱这么做,就是告诉二牛娘,不用这么艰苦,我们现在有钱了,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是一时半刻的他们的观念还是转变不过来,只能用物质极度丰富来bī他们改变。
“怎么买了这么多酒呀?”大牛一脸喜色的道。“当然是给爹和你们喝的,这还用问。”二牛大嫂狠狠的剜了大牛一眼。
二牛爹的脸像盛开的jú花似的,笑呵呵的望着二牛和苏萱。
“我说弟妹,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得多少银子呀,这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以后可得悠着点。”二牛大嫂苦后婆心的对苏萱道。
“是呀,阿菜你以后,可要多向你大嫂取取经,你大嫂过日子真是一把好手。”二牛娘道。
“知道了娘,赶紧搬东西吧。”苏萱无奈的看着,二牛大嫂发光的脸。
第二天,苏萱宣布因为这些天得辛苦,今天给大家加餐——炖ròu,一人一大方子肥ròu,米饭管够,大家一声欢呼,gān劲十足的去盖房子去了。
大家都知道盖的这些房子,是给自己住的,所以格外认真。苏萱看着他们认真儿兴奋的表qíng,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
苏萱身边所有的女人,都在为晚上这顿大餐忙活,gān活的人们闻着空气中飘浮的ròu香,悄悄的谈论着晚上的牙祭,敞开的大锅上下翻滚的猪ròu,都预示着今晚的盛宴。
苏萱让二牛去他们住的小山上,摘了几把大料和花椒仍在锅里,二牛大嫂看了一眼没说话,她在富贵人家帮过工,知道这是可以拿来当调理的,但是他们自己却从来没想尝试过。
晚饭的时间终于到了,gān体力活的人,吃的都特别多,都是用大海碗盛饭的,在苏萱看来就是一小号的瓷盆,每个人的碗上,都顶着一块入口即化的肥ròu。
在苏萱的认知里,大家都是喜欢吃瘦ròu的,哪知道这里的习惯是吃肥ròu的,其实在一年都吃不上一次ròu的qíng况下,人们当然渴望吃肥ròu了。
苏萱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她嘱咐二牛大嫂,尽可能的煮肥ròu的时候,二牛的娘看她就是一个败家媳妇的摸样。
人们大口吃着米饭,小心的吃着自己的ròu,喝着萝卜ròu汤,觉得自己碰上了全天下最好的主家了。
苏萱还特意给二牛爹,开了一坛子绍兴花雕,二牛爹让给两个儿子一人倒了一大碗,大块吃ròu,大口喝酒。
“这都是沾了阿菜的光呀,你爹我辛辛苦苦一辈子,也没过上这日子,老了老了沾了儿子媳妇的光,二牛是个有福气的,我儿子是个有福气的!比爹qiáng!”二牛爹老怀安慰的看着二牛和大牛。
”我也是沾了弟妹的光。”大牛也喝的大着舌头说。二牛仿佛没听见爹和哥哥说的话,默不作声的吃着饭,最后索xing连酒都不喝了。
几个女人在另一桌吃饭,听了男人们的话,二牛娘乐滋滋的看着苏萱,二牛大嫂抬头看了苏萱一眼,就又低头吃自己的了。
苏萱对着二牛娘笑了笑,道:”娘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就在大家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苏萱说她打算用新盖的房子当作坊,以后再另选址盖房子,这个冬天只能委屈大家继续住在山dòng里。
大家就是顿了顿安静了一下,“都说没问题,山dòng就是黑点,其实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苏萱看大家的反应,松了一口气。
苏萱现在的感觉就是人手不够用,严重不够用,但是什么都没安排好,还没有步入正轨,也不敢再招人来。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快步入正轨。第二天,天一亮,苏萱就起来安排差事了,分了四五个人去摘果子,要每样都摘一筐,让剩下的人都跟着自己收拾。
苏萱先看了看房子的进度,大部分都齐全了,屋顶也上了,就差加固加厚了。这平江的地方本来就多雨,房子不能防雨是不行的,所以这方面的技术是不成问题的。
苏萱让盖房的还接着盖,房子内部就不用收拾了,做作坊,越宽敞越好。苏萱让人们在里面盘灶,先盘一个,别的先不着急呢。
分了三个人去甘蔗林里收割几捆甘蔗,苏萱在一边翻开《天工开物》寻找,蔗糖的制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