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果然被激怒了,“朕真是小觑了陌陌,好,好!那你就好好享受吧!”他再度发起了进攻,这一次,太过猛烈,我只觉得头顶一片眩晕,但我咬着唇,说什么也不肯发出吃痛的声音,我憋着泪,说什么也不肯流下屈rǔ的泪,我且看你还能从我这里拿回什么!
我得意地笑,渐渐的,我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我仿佛倒在了一片血泊中,身体也渐渐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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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正香甜,梦里边的我开着车,chuī着清新的海风,把音响开得很大,正在宽广的马路上高速行驶。这仿佛才应该是我真实的生活。然而,我却还是被一阵刺耳的聒噪声拉回了现实。
“回娘娘,阮美人已经服了药了,身子并无大碍,不过……阮美人正值癸水,不知为何,身子之前像是遭逢过大劫,本就yīn阳失调,方才又qiáng行同房,从此怕是要落下不少病根子,微臣只能尽力医治。只不过,微臣医术有限,阮美人恐怕是再不能妊子了。”
“呵!这下可好了!真正是报应呢!”立马有一个娇笑的声音盖了过来,“看这个狐媚子以后还敢不敢勾引天王。”
“张贵嫔!”旁边又有一个稍显低沉的女声轻斥,那张贵嫔却是不以为然,“娘娘,臣妾难道说错了?明知道身上不gān净,让天王瞧了就是不详,居然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经期诱惑天王。幸好天王是天子,福大命大,没有被这女人染上什么病,否则,她就是死一万次,也不为过。”
我被这女人的聒噪声吵得睡不着,忍不住就睁开眼,想瞧瞧这位张贵嫔长得什么样。一抬眼便觉得银光闪闪亮,差点把我的眼睛都刺伤了。
第十九章 女人们
原来这女人身上缀满了银色的珍珠,阳光照she进来,珍珠把光反she到眼里,晃得厉害。“哟,醒了?姐姐,咱们总算是可以jiāo差了。”张贵嫔的话语里透着一股极不友好的酸味。
这样庸俗不堪的女人,配宇文毓还真是刚刚好!
宇文毓,当这个人的名字在我脑中一现,便觉得腹内翻江倒海,恨不能把那不堪的记忆吐个gāngān净净,只是始终提不起力气爬起来。
“阮美人,你身子虚弱,礼数暂且就免了。”低音女声从张贵嫔的背后传来。我抬起头定睛一看,只见她穿着一件绛色的锦衫,头上高耸的凌云髻上别着一支口含翡翠的凤凰,模样自然是十分周正,眉目间透着一股后宫之主的威仪。
我已经详细问过梅加,宇文毓只封了两位贵妃,一位姓独孤,一位姓徐,皆为他还是宁都郡公时的夫人。徐妃年纪稍长,又为宇文毓生下了唯一的皇子——被封为毕刺王的宇文贤,本来就比独孤贵妃占了优势,加上独孤贵妃身体不好,闭门休息,统领后宫的事自然也由贤德能gān的徐贵妃一人代劳。
眼前这女人,自是徐贵妃无疑。
“多谢娘娘体恤。”我淡淡回了句,等着她的下文。
徐贵妃把御医和其他人都打发出去,才表明来意,“天王他上朝去了,本宫奉命来瞧瞧你。御医方才说得话,也不知你听见了没有。你这几日就待在这儿好生休养。等病好了,本宫再罚你。”
“罚我?”我眉头一皱,实在不明白徐贵妃凭什么罚我。
“你从前是怎样,本宫没兴趣知道。但你现在进了宫,就是天王的女人,凡事都得按宫里的规矩来。你正值经期,却不知检点,魅惑主上,承受恩宠,这一条乃是宫中大忌。按律当杖责三十,削去封号,关入冷宫。本宫念你长在民间,又是初犯,只罚你病好后去领十杖,禁足一月,将宫规抄写百遍。”
我不禁无声地笑了,被宇文毓qiáng行侵入,反倒成了我的不是!旁边的张贵嫔冷冷地嘟囔道:“不要以为仗着天王的恩宠就能够随心所yù,为所yù为。娘娘是宅心仁厚,你且看看还有没有下次!”
我倒是听出了张贵嫔话里的含义,恐怕是宇文毓假惺惺的替我求qíng,让徐贵妃从轻处罚,是以张贵嫔心里全是不满却也不敢反驳徐贵妃处罚太轻。呵!真把我关进冷宫可就不好玩了,现在他这样一“护短”,更坐实了我yin乱魅惑的罪名,他让徐贵妃前来探视,更是把女人们的嫉妒吊了出来。他越是高高捧着我,摔下来的时候就越是悲惨。好一个宇文毓!看来他准备不把我玩死是不罢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