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依靠残害。
于兮然这是孤注一掷的豪赌,她将她的一切赌上,若是赢了,楚淡墨便会因为此事而深受打击,也
除去了绿抚,离间了凤清澜与凤清溟,而她可以从以正妃的名义站在凤清溟的身边,用亲qíng去怀柔凤清
溟,借此赢得凤清溟的心。
于氏虽然消失了,然而凤清溟身上的筹码却仍然在,若是凤清溟因此仇恨再深一点,她便可以利用
凤清溟的仇恨之火,把凤清溟变成她手中的一柄利剑,为她扫平一切障碍。
这主意,当真盘算的好!
好到楚淡墨都想为她拍手叫好。
可是于兮然终究是低估了凤清溟与凤清澜之间的手足之qíng,也低估了凤清溟对绿抚的qíng意,所以一
步错便是步步错。
人,既然错了,就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负责,接受应有的惩罚!
她于兮然是这样,那些算计她楚淡墨已经试图伤害她楚淡墨在乎的人亦然。
☆、第十一章
楚淡墨越过昏倒在地的于兮然,拖着摇曳于地的长长轻纱裙摆,与凤清澜并肩踏入盛康宫。宫内该
到的人都已经到了,楚淡墨先是对皇贵妃象征xing的行了礼。而后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缓步走进内殿,直
至龙榻前。
桃雪将垂下的明huáng色chuáng帘勾起,再把一个布条掀开,布条上是一排排大小粗细不一的针,那针一根
根的都晶莹剔透,宛如冰凌。
“睿王妃。”楚淡墨的手轻轻的划过一排排细针,手腕熟练的一转,抬手时,两指间已经夹着三枚
冰针。就在楚淡墨要下手对盛泽帝施针时,一只长臂横来,制止了楚淡墨,尖细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楚淡墨侧目对上王成细白的脸,黛眉微挑,淡淡的看着王成,不语。
“王妃,陛下带您不薄。”王成低眉顺耳,微微的躬下身子。
楚淡墨闻言,唇角微微掀起一抹浅笑:“大总管是在怀疑本宫对陛下的不利?”
“奴才不敢。”王成缓缓的收回手,身子也淡淡的向后退了一步,头低的更低,“陛下是奴才的主
子,陛下的安危是奴才的责任,王妃莫要bī奴才。”
楚淡墨微微的低头,视线越过王成的后颈,落在脚下的脚踏之上。哪儿有着一个脚印,一个凹下去
的脚印,楚淡墨也知道那是王成刚刚站过的地方。王成这是在警告她,若是她对盛泽帝不利,那么他绝
对有立刻杀了她的能力。
楚淡墨的眸光淡淡的扫过,丝毫没有将王成的威胁放在眼底,因为她本来就是来救盛泽帝。在桃雪
的搀扶之下,楚淡墨缓缓的坐到了龙榻边缘,身子越发笨重的她,就连站立太久也会感到无比的疲惫。
盛泽帝安睡着,呼吸平缓,楚淡墨不过是用金针封住了他的六识,其实很简单就能将盛泽帝弄醒,
不过她却故意将事qíng小事化大。
十三根冰针扎在盛泽帝十三个危险的xué道。奇怪的是这针夹在布条之中没有化,然而扎入人体之中
却慢慢的融化,却也没有丝毫水迹溢出,而是就那样缓缓的缩小,最后消失,消失的没有丝毫的痕迹。
所有人都在煎熬着,凤清澜却在屏风之后不动如山的安坐着。
“陛下要何时才醒?”柔妃等了半个时辰后,几次yù言又止后终于还是问出了口,温柔的声音夹杂
着浓浓的担忧。
“还有半个时辰。”为盛泽帝施针后的楚淡墨也回到了前殿。
“睿王妃应是早知陛下的病症在何处,为何现在才进宫为陛下施针?”君涵韵坐在凤清漠的下方,
颇为不解的问道。
楚淡墨掀开眼帘,目光清淡的望去,对上君涵韵眼底那一丝冷意,面不改色。就那么淡淡的看了君
涵韵一眼后,垂目,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样绝对的漠视,不仅让君涵韵目光一冷,她侧首看向凤清漠,期待着凤清漠追根究底,然而凤清
漠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清冷的俊脸没有一丝表qíng,轻握着拳,食指有规律的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
绿扳指。
谁不知道盛泽帝之所以昏迷,是楚淡墨那一针,谁不知道楚淡墨的衷心侍婢如今罹难下狱?君涵韵
想要给楚淡墨扣上因私害公,贻误圣体的罪名,甚至是谋害圣上的死罪,却过于心急,丝毫没有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