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qíng势看清,整个盛康宫早就已经在凤清澜的控制下,而这殿内的人,一半以上都是偏向于凤清澜与楚
淡墨。若是她在盛泽帝醒后拖楚淡墨下水,或许凤清漠还会觉得她有点能耐,然而此时……
一个时辰过去后,盛泽帝的身子微微的动了,没过多少功夫,一直昏睡,让太医院束手无策的盛泽
帝醒了,就那样轻易的醒了。
“皇上,皇上您终于醒了!”王成的惊呼之声,惊动了所有的人。
然而心急的皇贵妃等人急忙起身,但是还没有走入内殿,王成便绕过琉璃镶金的屏风走了出来,脸
上带着喜色,臂腕上的拂尘一扬,对着皇贵妃微微的躬身道:“娘娘陛下有旨,请主子们在殿外稍等,
陛下用过膳后,自然会召见。”
出自王成之口,必然是盛泽帝的意思,皇贵妃等人就算再着急也不得不拿出十二万的耐心,安心静
待。
楚淡墨依然和凤清澜坐在前殿,丝毫没有动过,看着一碟碟jīng致清淡的糕点菜肴被宫娥送了进去,
又看到太医院院判许太医诚惶诚恐的被宣了进去。等了几乎小半个时辰,许太医面露喜色的走了出来,
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群宫娥将不久前才端进去的菜肴撤了出来,最后王成的姗姗而出。
“陛下有旨,宣睿亲王妃觐见。”对上一双双隐含期盼的殷切目光,王成尖锐的嗓子,敲碎了不少
人的心。
楚淡墨似乎早猜到盛泽帝会第一个见她,已经在桃雪的搀扶下站起了来。就在楚淡墨迈出第一步时
,凤清澜温暖的大掌抓住了她纤细的柔荑,楚淡墨回眸,对上凤清澜温柔的似能滴水的目光,那一双漆
黑幽深的凤目,清浅的犹如两泓暖心的温泉,只一眼,楚淡墨便觉得就算身后是刀山火海,也无所畏惧
。因为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会将那燃烧熊熊火焰的火海扑灭,他能将所有的刀锋剥去。无论她的脚步走
向何方,他都会为她铺平所有的道路。
楚淡墨回以温婉一笑,示意凤清澜无需担忧,才盈盈转身而去。
两人的无言的jiāo流自然落入了所有人眼中,让一双双眼睛qíng绪复杂。
“朕昏睡了多久?”这是盛泽帝醒来问楚淡墨的第一个问题。
楚淡墨坐在盛泽帝让王成给她搬来的椅子上,抬眼看向半靠在龙榻上的盛泽帝:“六日。”
“据朕所知,常人五日不食,七日不喝便无活路。”盛泽帝伸手拢了拢明huáng锦被,“朕想知道你到
底是如何做到的?那日朝阳宫,朕还以为……”
“陛下以为臣媳会弑君么?”盛泽帝的话并没有熬说完的意思,然而楚淡墨却将他没有说完的话补
齐,眼中带着点点讽刺的笑意,“在陛下眼中,臣媳应当不是这般无知与肤浅的人才是。”
“的确。”盛泽帝颔首,毫不吝啬的给予赞扬,“你是朕见过的少有的聪明女子。只是……”说着
盛泽帝目光一黯,略带自嘲的喟叹,“朕毕竟是老了!”
楚淡墨扬眉看着盛泽帝,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于是没有cha话。
“人老了,总会变得脆弱。”盛泽帝道,“明知道有些事不能避免,却还是难以坦然接受,经此一
役,朕才知道朕也不过一介凡人。”顿了顿,盛泽帝幽幽的语气之中溢出一丝丝的苍凉,“这些年,身
边的人一个个的去了,朕冷眼看着,看着他们互相残杀,看着他们不择手段的相互争斗,朕有时候会想
,朕那一日会不会也成为他们争斗的一枚棋子。”
盛泽帝话中的那一丝无奈与伤感,深深的触动了楚淡墨,楚淡墨眸光一闪,看到满屋的明huáng,不由
的冷笑开来:“陛下一直都是下棋人,竟也会害怕么?”
“你对朕有恨。”不是疑问而是异常的笃定,盛泽帝笑道,“既然如此,又为何费心为朕续命?”
“陛下要听真话还是假话?”楚淡墨不答反问。
“朕要真话。”帝王的口气微沉。
“真话便是,普天之下都无能令臣媳束手的疾病药毒,陛下不过是臣媳手中的一个实验品。”楚淡
墨的话不可谓不惊骇世俗。当着一代帝王的面,说他是她用来试药炼药的人,换做任何一个人十条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