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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渊觉得自己今天不正常了,他想他一定是真的疯了,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不能再呆在这儿了
,这个yīn气森森的地方,太诡异了!
凤清渊逃也似的离去,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后,君涵韵眼中,两行清澈的泪水滴落。更加虚弱的声音
从喉头发出:“渊……渊……”
楚淡墨急冲冲的离开了骄阳殿,直接去了盛泽帝的寝宫,不出意外的在宫内的花园见到了仍在修剪
花糙的盛泽帝。
“见到她了?”盛泽帝没有抬头,只是听到了耳边的脚步声,便这样问道。
楚淡墨将手中的爱子jiāo给绯惜,而后对王成道:“王公公,本宫有要事与陛下单独相商。”
“这……”
王成有些为难的用眼睛看向盛泽帝,等待着盛泽帝的指示。
“看着朕做何?难道没有听到太子妃的吩咐?”盛泽帝淡淡的扫了王成一眼。
王成立刻会意,把所有宫内的内侍下人遣退,只是转眼之间,整个花园内,便只有楚淡墨与盛泽帝
两人。
看着所有的人都退下了,楚淡墨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口去问。因为这其中的曲折,她当真不想去弄明
白,里面掩藏着一个那样残酷的事实,让楚淡墨每每想到,如果她的推测都是正确的,那么这对凤清渊
……
一阵清风chuī拂而过,掀起满园的芬芳,楚淡墨的浅蓝的罗纱裙随风而舞,青丝随风而动,显得她的
身子单薄而又悲凉。
“有什么话你想问朕,就问吧?”最后,还是盛泽帝先开了口。
“骁王何时来过别宫?”楚淡墨深吸一口,目光冷漠的看着盛泽帝。
凤清澜的人无时无刻不再盯着骁王府,要瞒过、凤清澜的眼线,神不知鬼不觉的让被圈禁的凤清漠
立刻骁王府,除了眼前这个帝王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半年前,君丫头突然发狂,纵是痴傻了,她也痛苦的想要自杀,险些危极朕。”盛泽帝没有丝毫
隐瞒。
“所以,你便将凤清漠接到了这里?”楚淡墨声音突然拔高,气急之下的她也没有再用敬称,“你
可知,这一切便是凤清漠做的!是她让君涵韵发狂,就是要你把他接到这儿来,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毁了十二弟!”
面对楚淡墨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谴责,盛泽帝却没有丝毫的怒容,轻轻的搁了手上的裁刀,抬目望着
满园的花糙:“墨丫头,朕也只是一个凡人。”
盛泽帝的话,让楚淡墨身子一阵。她动了动唇,看着微风之中,白发飞舞的盛泽帝,突然发现自己
没有任何责怪他的资格。
每一个人都是有私心的,盛泽帝不过是在生命受到威胁之时,选择了自保而已。这世间,有几个人
能够看淡生死?只要有牵挂,就不愿死,就连她自己都做不到,她凭什么要求别人去做?
“对不起……父皇……臣媳一时失言了。”楚淡墨低下头,清风掀起她额前的刘海飘飘,遮住了她
眼中那一丝冷淡。
“朕很高兴,你能为十二如此。”盛泽帝却是笑了,“老六没有选错,你是一个好妻子,也是一个
好嫂子,更是一个……好媳妇。”
“父皇过奖了,臣媳担不起。”楚淡墨恢复了以往的淡然,仿佛刚刚那个言辞犀利的她,从未出现
过。
“你在怨朕。”盛泽帝低低一叹,而后好似又老了一些,有些沧桑的说道,“这也不能怪你,诚如
你所想,朕知道老二会走这一步棋,但是朕还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说着,盛泽帝伸出一双保养得宜的
手,摆弄眼前的花糙,“朕还不想死,这只是其一。墨丫头,你看这满园的花糙,都在吸收着一个水源
的水,然而水是有限之物,只有足够qiáng大才能占据这水源。朕尤爱这株兰花糙,每每它身边有了不该有
的东西,朕就会伸手剪了!”盛泽帝的手抚弄了一会翠绿的枝叶,随着移动步子,走到另一盆长的一样
茂盛的小榕树前,“榕树的生命力旺qiáng,朕一直对他置之不理,他却长得喜好不逊于朕的心爱之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