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大雨之中,朕看到所有的花糙都被雨水浸坏,唯独他们活了下来。朕便在想,如果有一天朕这个剪裁
人老了,动不了手了,他们到底谁会先枯荣,谁才是最后占据这院子的霸主?”
“所以,您便给了榕树一个机会,让他们放手一搏!”楚淡墨听明白了盛泽帝的言外之意。
“你说得对,也不全对。”盛泽帝失笑道,“朕是要朕的心爱之物知道,他的身边随时沉睡着一条
毒蛇,若他不设法将之连根拔除,必将后患无穷!”盛泽帝说着,手腕绕过榕树繁密的枝叶,一把抓住
了它的根,脸上闪过楚淡墨从未看过的狠辣,随着泥土松软的声音,那榕树被他连根拔起,看着带着泥
土的树根,盘根错杂,“其实榕树不仅仅是表面看似形单影只,它总是狡猾的时不时的伸出一些枝叶,
来刺探对方的底线。而它真正qiáng大的是埋在地里的根。”
楚淡墨目光复杂的看着纵横jiāo错的树根,心中万千思绪涌了上来,不知该如何形容。
“墨丫头,回去吧,朕帮了他一次,也提点一次,日后的胜负就端看你们的造化,朕……是真的老
了。”盛泽帝随手将手中的榕树丢弃在地上,轻轻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楚淡墨轻轻一笑,而后负手
离去。
楚淡墨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盛泽帝离去,心里却是波涛翻涌。
原本打算第二日就离开的楚淡墨,在当天下午,王成便来告知,已经为她备好了马车,说是盛泽帝
让她早些回去,否则事qíng会越出她的掌握之中。
一路上,楚淡墨都在体会盛泽帝的话。一路均安,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楚淡墨意想不到的人。
于是楚淡墨加快了行程,这一次用了四日半的时间,便回到了王府。,
凤清澜虽然被册封为太子,但是依然住在睿亲王府,并未搬到皇宫内。虽然这不符规矩,但是凤清
澜被册立后,就一直在王府养伤,qíng况特殊,百官也就没有说什么,而凤清澜这伤一养就是一年,时隔
一年,大臣们也就习惯了这位太子不住宫里,凤清澜自己也没有要搬的意思,自然也就没有提及。
“惜儿,雪儿,剩下的事儿你们搭理,我有事急着见王爷。”楚淡墨一下马车,就往府内走,连管
家yù言又止的表qíng都没有看到。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楚淡墨才跨入大门,就险些与从里面怒气冲冲走出来的宗政落云迎面撞
上,好在楚淡墨及时停了下来。
宗政落云看到楚淡墨,先是一喜,而后又是一愣,在最后变得有些担忧,脸上的表qíng好不古怪:“
我没事,墨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有些事儿想要急着见清澜。”楚淡墨说着,脚步便往前移。“师兄,墨墨先进去了。”
“墨……”宗政落云似乎是想要阻止的话还来不及开口,楚淡墨人已经走远。
“十二爷,您是进府稍作休息,还是先回王府,奴才派人送您。”管家殷切的问着立在门口的凤清
渊。
凤清渊眉峰一挑,管家这明面上恭敬的话,隐隐含着送客的意思,以他和凤清澜的关系,睿王府管
家何曾与他这样说过话?
但就是是如此,xing子宽和的凤清渊,也自动理解成了王府必然有些不宜被他知道的事qíng,而且这必
然是他六哥的授意,于是从善如流的说道:“本王回府。”
管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府内隐隐传来的议论声打断。
“你说那诸葛小姐为何整日缠着我们太子爷?她不是十二爷未过门的王妃么?”
“谁知道呢!估计是看着我们太子爷身份更尊贵吧,真是不知廉耻!”
“就是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我们太子爷和太子妃那qíng意,岂是旁
人能够cha足的?”
“……”
这些议论之声便是来自于,从即将出门采购,从大门一侧绕过来的王府侍女口中。几个侍女一转过
大门,看着立在大门口,身子僵硬,面色铁青的凤清渊,不由心头一骇,立刻唯唯诺诺的行礼:“奴婢
参见廉王殿下,殿下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