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瑶朝门口望去,魇月修长的身影倏地映入眼帘。他微微瞟了一眼绿姬,惊得她立即瑟瑟发起抖来。“下去吧。”
“是。”闻言的瞬间,绿姬几乎是立即疾步退了出去。
他走到拂瑶旁边坐下,似笑非笑地睨向她,“夫人当真是慈悲心肠,在荒野之穹这般地方也不忘导众妖魔向善。”
“诚然是,我也深以为然,所以我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整日寻思着如何导人向善,而你则但凭喜好随意灭别人元神,你不觉得我们若是在一起,这画面着实诡异了些么?”
他脸上瞬间有些yīn晴不定,片刻后忽地放声大笑,“那岂不是更有趣?我们倒是可以比比是你救赎的妖魔多,还是我杀戮的多。”
拂瑶瞥了他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孺子不可教也。”
他美艳的脸庞霎时移近,与拂瑶的脸仅有一寸之隔。
她眨了眨眼睛,困难地吞咽下口中津蜜,“你……无需靠的我如此之近,我尚能听得清你的话语……”拂瑶边说边往后移,生怕一不小心又被他得了便宜!
魇月望着她有些无措的表qíng勾起一抹无比魅惑的笑容,漫不经心地捋过她耳际边的墨发,嘴唇贴近她白皙的颈项,“夫人此刻看起来煞是美味可口,qíng不自禁就令本王想把你吞入腹中……”
吞入腹中?拂瑶心猛然一颤,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在溪边摄那狐妖元丹那一幕,不会如此倒霉吧,他这么快就对她腻了?
老实说,撇开其他的不说,和此妖孽在一起确实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他对她有兴趣之时,倒是宠溺得很,什么都由着她的xing子来。但万一哪天突然对她腻味了,就直接往她脖子一口,他倒是补气养颜,功力大增了,但她便落得个连渣都不剩的凄凉晚景,委实不划算啊。
拂瑶越想越觉得脖子凉飕飕的,立即往后挪了挪,试图说服他,“我私以为起码等到成亲之夜,洗gān净了吃起来比较美味慡口吧……”不管怎么说,起码拖到她想出来逃跑之法啊。
“喔?”他笑得更加肆无忌惮,连带眼底的幽暗也更深了许多,“夫人也如此期待我们新婚之夜?”
拂瑶立即摆手:“我并非此意,我是说……”
他倏地打断她,指尖轻点在她的双唇来回摩挲,“夫人不必害怕我会摄了你的元神,起码最近万年你安全无虞。”
“当真?”拂瑶闻言顿时放下心来,笑得很是和善,“魇月兄能如是想甚好,我也深深地觉得我们虽道不同,不过都共存于六界之内,说来也是难得得很,完全可以和睦共处的。”
“所以我说的吞入腹中是指……”他的微烫的指腹缓缓地划过她的耳际,脸廓,脖颈,再往下……刚触碰到她脖颈下的第一颗扣子,他忽地抬起炙热的双眸,似笑非笑着问,“夫人懂么?”
拂瑶连连点头,然后极其礼貌地推开他,“完全明白,你不用示范地如此……尽责。”
“越瞧夫人越觉得有趣,” 他低低一笑,声音略略低沉带惑,“夫人六千年来未尝过qíngyù,倒也是仙中奇葩,为夫能为你言传身教深感荣幸。”
说罢他的手又yù伸过来,拂瑶连忙跳下chuáng,移到隔他有一尺之远的玉桌旁坐下才放下心来,笑得很是纯良地说:“过奖过奖!”心中却在腹诽,象你这般玩遍花丛才算得上是奇葩一枚吧!
魇月斜躺在chuáng榻上,支着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笑,“夫人不必客气,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有的是机会可以求索探寻,尤其是新婚之夜,为夫定然会和夫人好好切磋切磋。”
拂瑶难得脸发烫,要说她活了几千年,调戏别人倒是有过,但被别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再三调戏实实就此一人了!要是打得过他,定然要把他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拂瑶眼眸一瞟,目光倏地定在chuáng前的那一摞红艳似火的衣裳和闪闪发亮凤冠上。
魇月的目光也随着她瞥向一旁的凤冠霞帔上,“这是我们明日婚礼你穿的凤冠霞帔,你看可喜欢么?”
拂瑶的目光在上面兜转了片刻后,恍然回过神来,惊讶道:“明、明日?”这么快!怎么办?她还没想到破除结界之法。
“夫人若是等不及,今日也行,反正所有的东西已然置办齐全。”他明知她的意思,故意歪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