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屋内空了下来,仟夕瑶亲自给仟召陵倒杯茶,说道,“哥哥何必非要去一趟玉门关,不过都是过去的事qíng了,就算是知道了又有什么意思?我瞧着哥哥皮肤也黑了,人也瘦了一圈。”
仟召陵摸了摸脸,说道,“去探查那件事借口,不过就是想去那边看一看罢了,妹妹,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想行走天下的愿望吗?”
仟夕瑶见仟召陵说的十分认真,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她知道这是哥哥想让她心里舒服些,这才找的借口,说道,“反正让哥哥cao心了。”
“知道。”仟召陵眼底满是疼爱,终于还是忍不住摸了摸仟夕瑶的头,“你和陛下这般不是长久之计,哥哥不是说你一定要和陛下……嗯,但是如果要是冤枉了陛下呢?那么陛下也太可怜了些。”
仟夕瑶,“……”
仟召陵从怀里拿了封信出来,说道,“好在,并不去白去一趟,这是齐瑾萱让我jiāo给你的信,你看了就应该都知道了。”
“哥哥……”仟夕瑶鼻子一酸,颇有些不知道说点什么。
仟召陵站了起来,说道,“你这xing子还是跟小时候一般,可真倔。”说完就见仟夕瑶眼眶红红的,还撅着嘴,十分的可爱,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父亲母亲还在等我们回去,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哥哥还是那句,你的决定就是哥哥的,没人会qiáng迫你做不愿意的事qíng。”
仟夕瑶热泪盈眶,她知道要是放到别人,恐怕威胁利诱都活涌上,要她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影响了皇帝的心qíng,必然是伺候皇帝为主,毕竟皇帝的一念之差,影响着整个家族的利益不是?
“真是,别哭了。”仟召陵无奈的说道。
晚上吃过了饭,仟夕瑶躺在小花园旁边的水榭里,躺在贵妃榻上静静的看着齐瑾萱的信,上面的字迹十分的熟悉,还是齐昭仪那龙飞凤舞,带着几分洒脱的字迹。
京都一别,已有三年有余……
仟夕瑶看着看着不自觉的流下眼泪来,摸着笔迹想着齐瑾萱的模样,想着她在那边不知道过着怎样的日子?
其实齐瑾萱上的内容很简单,这些年她旁敲侧击的也了解了大概,只是这封信让她确信了许多内容而已。
比 如齐瑾萱和伍泉私通被太后要挟,要她给皇帝和珍妃齐齐下毒,她无奈之下,只好把事qíng禀告了皇帝,皇帝就将计就计让她假意下毒然后让太后坐实了谋反的罪名, 当时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唯独一样,邓启全说道如果没有人中毒,只查出来有毒药,就显得有些证据不足,长仁太后毕竟是先帝的发妻,身后的影响力远超想 象,最好还是有人中毒……,当时齐瑾萱就说自己愿意吃下毒药,邓启全却不同意,说必须要有分量的人,这才能震慑住朝臣和百姓,显得皇帝的无奈。
毕 竟大祁以孝治国,没有十足的证据是不足以让人信服的,因为毒药这种证据,你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人们可以怀疑栽赃,但是有人中毒,还差点命丧huáng泉,而 且这个人分量举足轻重,对皇帝十分的重要,这就不一样了,这罪证就十分的充分了,充分的别人根本就没有一亿多地步!
无毒不丈夫,显然做大事的人总是能狠得下心来。
邓启全的话自然是对的,可是当他把那个人选变成了仟夕瑶之后就有些微妙了,无论是齐瑾萱还是皇帝……,一个是不愿意,后者则是不同意。
邓启全当时没说什么,可是一转头就自作主张的给仟夕瑶下了毒,弄的她差点九死一生,并且为了堵住这件事,他还往齐瑾萱身上栽赃,对皇帝说是去齐瑾萱所为,而对齐瑾萱却说这是陛下的旨意,花言巧语的两边哄骗。
皇帝的xing子十分的谨慎小心,要是别人自然不会相信,可是邓启全是和伍泉皆是他年幼时候的少年朋友,qíng意自然不同寻常,虽然狐疑却还是相信了。
因为邓启全的理由也十分的充分,他说齐瑾萱早就嫉恨了仟夕瑶得到了皇帝的独宠,皇帝自然知道女人嫉妒起来多么的可怖,也就暂时听之了,等着回过神来,察觉出异样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当时齐瑾萱真以为是皇帝的旨意,是皇帝改了主意下毒……,她也觉得理解,别管平时皇帝对仟夕瑶多么的宠爱,在男人的世界,女人和皇权,女人总是靠后站,为了让仟夕瑶安心,只好说这都是自己的主意,这就是当时她为什么在监狱里对着仟夕瑶撒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