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亲王冷着脸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天赐,你媳妇闹什么!”
赵天赐赶紧说道:“父王,儿子媳妇今天回娘家,原本说好儿子陪着的,可是儿子没有陪着,桑儿她回娘家被姐妹们奚落了,一时心里不痛快,儿子又和她拌了几句嘴,这就……”
柳侧妃听了赵天赐的话,心里的火气可就不打一出来的,这段日子她和秦桑可以用势如水火来形容,秦桑再也不去给柳侧妃请安,柳侧妃病着,秦桑自己不去,连打发个丫鬟嬷嬷去看看这样的表面工夫都不做,只把柳侧妃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对于秦桑对她的刻意漠视,柳侧妃恨的快发疯了。偏她这阵子又见不到庆亲王爷,连告状都没地儿告去,这口窝囊气她已经憋的很久了。
“哟,大夫人可真是有脾气,天赐还病着,皇上还不差病夫呢,怎么大夫人回个娘家,竟比皇上给的差事还重要,我活了三十几年,可没听说过这个道理,王爷,您说是不是?”
听了柳侧妃的话,赵天朗不由暗觉好笑,这柳侧妃今年已经四十出头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活了三十几年,难道那多出的几年是活到了狗身上不成。
庆亲王皱起了眉头,对于赵天赐给出的解释,他也很不满意,回娘家做脸面固然重要,可是还能重要过自己丈夫的身体么,赵天赐一直缠绵病榻,做为他的妻子,怎么还能提出这种要求。庆亲王只沉声道:“胡闹,天赐的身体要紧,你媳妇怎能如此不懂事!”
赵天赐忙诚恳的说道:“父王息怒,原本是儿子早就答应了的,初三的时候儿子没能陪桑儿回娘家,如今岳母大人抱恙,桑儿心里焦急,这才。……她平时不这样,桑儿是很好的媳妇。”
赵天赐维护秦桑的话听在柳侧妃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和刺心,柳侧妃什么都不顾了,只叫道:“天赐,那个狐狸jīng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就这样护着他,王爷,这种人不配做天赐的妻子,她进门几年都没有生出孩子,这可是犯了七出之条,休了她再给天赐另娶好的。”
在柳侧妃提到秦桑没有生出孩子的时候,赵天朗注意到赵天赐的眼角唇角微不可见的抽抽了几下,赵天朗心中暗笑,他不管这是不是报应,他只知道,赵天赐变成个活太监,他心里觉得特别的畅快。
庆亲王妃见柳侧妃越说越不象话,冷声说道:“柳氏,王爷和我还有世子都在此,有你说话的份么,还不退下。”
柳侧妃这阵子身体好了,胆子也养了回来,她只向庆亲王靠去,娇声叫道:“王爷……”
庆亲王皱了皱眉头,对庆亲王妃说道:“王妃,凝华到底是天赐的生母
赵天朗见庆亲王仍旧这么护着柳侧妃,当众驳了王妃的话,脸色便yīn了下来,只扶着庆亲王妃说道:“娘,我们王府里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儿子扶您回去歇着,谁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反正便是闹出笑话,御史参奏上本,父王也有的是本事应对。您何苦费这个心思。”
赵天朗的话把庆亲王爷堵的面色紫涨,气的骂道:“混帐东西,你说的是什么话?”
赵天朗看了面色灰白的赵天赐,又看看被嬷嬷们扶着,已经快走到近前的秦桑,讥诮的说道:“父王,您还是先处置了这里的麻烦,然后再来教训儿子吧,若然儿子也和大哥大嫂学着,你更没法清静了。”
庆亲王妃轻拍赵天朗的手背,看着庆亲王说道:“王爷,既然您不认为我这个先皇御封的庆亲王妃是赵天赐的嫡母,那么他的事qíng我也不必管了,妾身告退。”说完,庆亲王妃和赵天朗便转身走了。
庆亲王瞪着王妃的背影,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却没处可法,刚好秦桑走到了他的跟前,屈膝行礼,庆亲王便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顾天赐的身体,闹出这许多事qíng,在家之时,难道不曾学过三从四德!”
对一个女子来说,指责她不守三从四德是最严厉的指责,秦桑本来就心灰意冷,又听庆亲王如此指责自己,完全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秦桑身子一软,便跪了下去,哀声道:“父王,既然秦桑不合父王的心意,对丈夫不敬,那就请父王允许秦桑和大公子和离吧!”
“和离!呸,你做梦!休了你都是给你体面!”没有了庆亲王妃和赵天朗在旁边,柳侧妃的气焰明显嚣张许多,直接便啐到秦桑的脸上,秦桑的身子剧烈颤抖,她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种侮r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