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朗立刻毫不犹豫的说道:“六哥,臣弟明白您的心思,如您看着臣弟长大一看,臣弟也是看着允昭长起来的,臣弟教允昭说话,教他写字,带着他玩,看着他从呀呀学语的婴儿长到现在这身般的俊朗少年,您放心,不论到何时何地,臣弟都会不惜一切保着允昭。”
皇上点点头道:“天朗,有你这句话六哥放心了,你也放心,除非他们行大不逆之事,否则朕绝不会动他们。”
赵天朗无言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能bī皇上说出这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反正不论他或者晋王赵天翼,还有傅城垣和王乾都没有半分不臣之心,皇上所担心的事qíng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那么他所担心的事qíng应该也不会发生。至于皇上削权的行为,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说罢了正事,赵天朗便又嘻皮笑脸起来,只说道:“皇上六哥,那臣弟这陪媳妇住对月的探亲假,您批了吧。”
皇上瞪了赵天朗一眼道:“做梦,便是住对月,你那岳家也在京城之中,还用特特请假么,给朕滚回来当差。你无旨出京,朕若不罚你在百官面前也过不去,七天之后到五城兵马司报到,给朕做个巡城吏,专司负责京城治安,若敢偷jian耍滑,看朕不连五城兵马司上下一起罚。”
赵天朗听了这话,一张俊美的脸立刻变了苦瓜脸,巡城吏,从八品,专司负责巡查京城的街道,谁家的猫儿狗儿打架了,巡城吏得去拉开,那家的汉子打老婆,劝架也是巡城吏的职责所在,谁家不守规矩在街面上乱丢垃圾,那更是要巡查的重中之重,最最要紧的还有一条,要肃清街面上的流氓打街之行为,务必要彰显出京城之地首善之区的安定祥和的局面。
赵天朗当然不在乎自己是几品官儿,就算是他一品都不品,也是堂堂的庆亲王世子,可是他在乎的每天要处理的工作,瞧他那些工作内容,想起来赵天朗就憋屈,丢人,真是太丢人了!
皇上仿佛看透了赵天朗的心思,又缀了一句:“从八品的官服的确难看了些,这样吧,朕特许你便装当差。”
赵天朗听了这话险些儿没怄死,这不埋汰人么,就算是便装,他的衣服也都是贡品级的绫罗绸缎,京城百姓眼睛可毒,只凭着衣服他们就能把人的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丢脸,实在是太丢脸了!
“皇上,能改个差使罚臣弟么?”赵天朗苦哈哈的问道。
皇上眉眼一挑反问道:“你说呢?”
赵天朗无奈的耷拉着脑袋,闷声道:“不能。”
皇上笑着拍拍赵天朗的脑袋便往外走,赵天朗急忙叫道:“皇上六哥,这差使臣弟要gān多久?”
皇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赵天朗笑咪咪的说道:“多久么,朕还没有想好,就先gān着吧。”说完之后皇上便大步走了出来,出了门之后他听到屋子里传出赵天朗的哀嚎之声,摇头失笑,心qíng很愉快的离开了。
大小太监们跟着皇上走,到了宫道的岔路口,大家便偷偷揣测皇上会是向西拐,去密妃的芳华宫,还是会向东拐,去庄妃的永宜宫。密妃和庄妃是最近这阵子比较得宠的两位妃子,一个月里她们两个人侍寝的天数加起来都有十几二十天了。
可是出乎所有太监的预料之外,皇上未加任何思绪便直直的向前走去,前方的宫殿只有一座,那就是六宫之主皇后娘娘的坤宁宫。众太监心中暗自猜测,难道皇后娘娘又要复宠了?
坤宁宫中,庆亲王妃和青瑶正陪皇后娘娘说话,青瑶看着依然高贵大方却略显憔悴的皇后娘娘,心里很是同qíng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处于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可是青瑶从皇后娘娘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个少妇应有的洋润。
虽然然青瑶并不经常入宫,可是这后宫的消息她从来都没有少听说过。这两三个月以来,皇上除了初一十五宿在坤宁宫,其他的时候再不会登坤宁宫的门。皇后娘娘虽然占着正宫之位,可是在后宫里,皇上的宠爱才是后宫女人生存的唯一希望,因着皇后娘娘的失宠,她在后宫之中的处境也渐渐变的艰难。
庆亲王妃很是同qíng皇后娘娘,并且有种感同身受的理解,只不过这种事qíng,又是那样的身份,庆亲王妃纵然对皇后娘娘有再多的同qíng,也不好开口相劝,她只能与皇后娘娘说些个女人保养方面的事qíng,隐讳又隐讳的点一点皇后。
“皇后娘娘,瑶瑶这阵子常给臣妾做些药膳,效果很是不错,不如让她去把方子写下来,娘娘看一看,若觉得好便也做来食用,这慢慢儿从根上调理,可比什么药都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