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亲王妃慈爱的看着赵天朗,轻声说道:“别担心,娘不会让瑶瑶受委屈的。”
赵天朗点点头,跟着庆亲王爷走了出去。
庆亲王爷没有带着赵天朗走的很远,而是带着他去了离王妃宴息处不远的碧晚亭。
“天朗,你看你二舅舅如何?”庆亲王爷忽然问道。
赵天朗立刻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心中很有些感动之意,他没有想到父亲会为自己和瑶瑶做到这个地步。
“父王,二舅舅为人澹泊宁静,向来不好与人相争,只以读书做学问为业,二舅母出身名门为人娴雅持正又心存仁爱,两个表弟学文习武也都略有所成,儿子听说二舅舅打算让两位表弟从科举入仕,不过二三十年光景,必能有所成就。”赵天朗立刻侃侃而谈,说的庆亲王爷脸上露出了微笑,看来儿子和自己是想到一处去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调查的如此清楚。
“嗯,天朗你说的不错,与为父想到一处了。”庆亲王爷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之qíng,边笑边点头,仿佛捡到金元宝似的。他的笑容让赵天朗感觉很别扭,赵天朗别过头去看亭外的初染秋霜的枫叶,再不看庆亲王爷一眼。
庆亲王爷走后,王妃将那两份供词细细的看了一遍,一份供词是银心妈的,另一份是越国公夫人身边的心腹大丫鬟名叫南杏的。就是南杏受了越国公夫人的指使,将中伤青瑶的流言传入了银心妈的耳中,这已经是两三日前之事。
银心妈听了流言如获至宝,她不久前得了银心捎回来的信,银心自然不会说自己的不是,只说是世子妃不容自己,好妒成xing,硬在江南把自己胡乱配了人。银心妈正愁没有机会报复,南杏便把刀子递到了她的手上。
银心妈立刻将流言传了出去,说与那几个与她相熟jiāo好的,别的府里的婆子们。好巧不巧其中一个婆子的女婿与庆亲王爷跟前的长随关系不错,那个女婿向庆亲王爷的长随求证,那长随立刻先向他问了个清楚,然后转脸就去回了庆亲王爷。
别的府里的下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个跟着王爷的人最是清楚,如今王爷最大的心事就寻个机会和王妃世子和好,若是因着他的报信儿让王爷得尝了心愿,以后的奖赏断断少不了的。
是以庆亲王爷才能如此迅速的将银心妈揪出来,再由银心妈把南杏揪了出来,银心妈和南杏都不是见过世面的,庆亲王爷一审她们便全都撂了,庆亲王爷这才带着供词到了安澜园。
庆亲王妃看完供词之后,看向越国老夫人道:“娘,您真是给大哥娶了个好贤慧的媳妇啊!”
越国公老夫人心里一阵紧似一阵,忙问道:“阿婉,到底是怎么回事,娘还糊涂着。”
庆亲王妃一指越国公夫人,愤怒的说道:“娘去问她!天朗媳妇到底与她有何冤仇,她竟要如此中伤诬蔑瑶瑶。”
越国公老夫人铁青着脸看向儿媳妇,冷声喝道:“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些什么?”
越国公夫人怯怯的说道:“没,没做什么!”
庆亲王妃大怒道:“没做什么?南杏和银心妈都已招供画押,你还想抵死不认么!娘您自己看吧。”
越国公夫人一听庆亲王妃提到南杏,便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了,她秘密吩咐给南杏,并没有其他人知道的。
越国公老夫人颤抖着手摸出眼镜戴上,接过庆亲王妃递过的供词,看罢之后气得浑身直哆嗦,对着跪在她脚旁的越国公夫人便是一阵撕打,越国公夫人不敢还手,只能任由婆婆打骂。
打骂了一阵,越国公老夫人颤微微的跪倒在庆亲王妃的跟前,老泪纵横的说道:“阿婉,娘知道这贱人做了天理不容之事,可她到底是你是哥哥的媳妇,这事……你就压下来吧,娘求你,好歹别让你爹爹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庆亲王妃听母亲提到过世的父亲,不由一阵心酸难过,眼泪扑落落的掉了下来。从前老越国公还在世的时候,最疼爱的就是这她这个女儿,两个哥哥都要往后靠。他更是在自己出嫁的时候,给了自己半个越国公府的财产做为陪嫁,就是怕自己嫁到王府受委屈。后来老越国公的过早离世,也是因为心疼她这个受了委屈的女儿,却没帮上任何忙,才郁郁而终。
“娘,您还提爹爹做什么,难道就让她这样毁了爹爹一生的心血,今日,她为着一己之私随意中伤他人,岂知以后不会再为着什么做出更不经之事?您若是再包庇她,才是真正毁了爹的心血,祖父和爹爹耗尽一生的心血才有越国公府的今天,女儿无论如v何也不能看着被她这么毁掉。”庆亲王妃虽然落了泪,可是却丝毫没有让步之意。只是上前将母亲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