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_作者:林笛儿(177)

2017-04-17 林笛儿

  也许没那么尽qíng,但是他总算用手指把她的处子之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膜拜了一遍,非常纤柔之极。公平起见,他也没吝啬,让她也感觉到了他与她有什么不同。

  她颤抖的指尖抚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停留在身体的中央时,他感到整个灵魂都在叫嚣着,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从脚底漫到头顶。

  她轻喘地趴在他的臂弯时,心跳如擂鼓。

  qíng爱,原来是如此销魂。

  过了今夜,他们又比昨天更加亲密一分了。他对她说了多少句qíng话,她在他怀中呢喃了什么,没人记得太清,只感到夜好烫、好烫……

  这样,并不算是把dòng房花烛夜提前,对不对?

  但还是有那么一点不适应。

  隔天,蓝梦姗羞涩得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一直低着个头,假装忙这忙那。本来说好两人到皇宫去看望皇帝与太子,顺便送两幅蓝梦姗的字画,这下,贺文轩只好独自前往了。

  “真的不和我一起去吗?”临出门前,他又再次问她。

  “代我问声好便行了,我……我要收拾书楼。”她东瞟西瞄,顾左右而言他。

  贺文轩轻笑,啄吻了下她羞得通红的耳朵,“那我速去速回,你不要外出,乖乖在书楼等我。”

  她抿紧唇瓣,点了点头。

  马车出了大门,她才放松地吐了口气。缓步走进书楼,里间里隐隐还有一股昨晚纵qíng的气味,她拉开锦被,chuáng单上一团gān涸的白色印迹,让她又羞得喘不上气来了,这好象是她手指的功劳,只记得贺大哥抑制不住,猛哼一声,咬着她的唇瓣,在她的手指间爆炸了一般,她一时惊着,液体全部滴落在chuáng单上。

  她羞窘地忙不迭地卷起被单,想毁尸灭迹。但心底不知怎的,又dàng起一丝甜蜜,觉得这一切很自然,如水到渠成一船。

  她轻搓着chuáng单,在chuáng沿坐下,神思恍惚,嘴角噙着一丝微笑。

  “小姐。”贺西在外面唤了声,惊醒了她,她忙把chuáng单塞进被中,“我在这。”

  她走了出去,朝外看了看,贺大哥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贺西讶异地看着她通红的脸,“小姐,你没有什么不适吧?”脸红得很不正常。

  “没,”她猛摇头,“有事吗?”

  贺西咽了下口水,“书阁外面来了个人,说是你亲戚,她想见见你。”

  “亲戚?从龙江镇来的?”蓝梦姗纳闷地真眨眼,不会吧,二姐没有和爹娘说她过了年就回去吗?

  贺西摇摇头,陪着她往门外走去,“我不清楚,她只说是你的亲戚,看上去象受了惊恐,满脸污渍,哦,是位女子。”若不是女子,他也不会让她见蓝小姐的。

  蓝梦姗重复了一句,“女子?”她抬起,“朕那天在东宫问你,冷炎看上去如何,你说很平静,朕就知道他要生事,但朕要你吸取这个教训。书生气是做不了大事的。现在知道了吗,孔孟之道能育人,却不能治国。这世事,不都是你敬我一尺,他就敬你一丈的。你放了冷炎,冷炎对你呢?”

  “皇上也猜出他会掳走梦姗?”贺文轩脱口问道。

  皇帝悠哉地伸出手,“朕登基几十年,什么样的人识不出。朕宠你、重用你,甚至为你的怪癖、xingqíng让步,那是朕知道你对江山、富贵没兴趣。为了让你成长,替太子真正寻到一位儒相,朕不惜把一只猛虎再次放回山中,而朕的小十七,”皇帝叹了口气,“只能委屈做了回诱饵了。说起来你与冷炎朋友多年,你岂不知他固执的xingqíng。为了谋反,他能十几年蓄谋、隐忍,放弃一个正常人应享受的快乐,他容易吗?现在谋反不逞,他定会另谋其道。有一点,他是和你相似的,那就是要么不动心,一动了便死心踏地。小十七那可人儿,他舍得放手吗?如果朕猜得不错,他心里面现在一定向往的男耕女织的农家生活。”

  这番话,贺文轩真的听出了一身冷汗。他一向聪明自负,却不知眼前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才真是真正的聪明人,他看出自己的仁慈,看出冷炎的心思,却任其发生,只为要自己品尝这个血淋淋的教训。

  从政不是读书,一点聪明、天赋是就可以了,真是该出手时就得出手,一点迟疑,胜败就改写了。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