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杜熙月又问了句:“老太太找大姐什么事?”
月巧只摇头:“老太太屋里的人嘴紧,什么也打听不到。只是……”顿了顿,她忽然压低声音:“听门廊上的小丫头说,四姑娘去见老太太时,老太太未见,叫玲珑出来回话,说是定会给四姑娘一个说法。”
给个说法……杜熙月正思际,就听见月巧问:“二姑娘,老太太身子不适,一会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她老人家。”
杜熙月抬了抬手:“老太太今天既然不想我们过去,还是听老太太话,安分呆在自己屋里。”
月巧道:“就怕有人知道,又跑到老太太那里嚼舌根子。”
杜熙月轻笑:“她现在刚从泥潭里爬出来,哪有闲心管别人,倒是我们别出去惹事才好。”
月巧顿悟:“如此说来,难不成大姑娘成了替……”
话音未落,杜熙月就做个“噤声”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月巧听罢,脸红到了耳根子:“奴婢大意了。”
杜熙月也没露出责怪之意,只说:“有些事得想法子水到渠成才好。”
月巧听罢没吭声,她心知肚明二姑娘指的是严辅莅。
就在杜熙月思忖如何让老太太允了自己所想的那门亲事时,杜敏风风火火去了老太太那。
“母亲,这事使不得。”杜敏不等着解下斗篷,就急急吐露自己的意思。
老太太倒镇定,倚在炕上不急不缓地道:“怎么就使不得了?那信物掉在了暖香阁的附近,想必也是缘分。”
杜敏着急,口无遮拦道:“母亲,这是哪门子缘分,分明有人陷害大姑娘。”
“陷害?”老太太神色一凛,冷笑一声,“这主意当时是你出的,原先你不喜欢四姑娘,现在换了大姑娘,你还有何言?”
“我……”杜敏一时语塞,可谁又不清楚她心里打定是想要二姑娘的。
只是事qíng有一有二,不能过三。
府里就这么几位姑娘,总不能为了严家把姑娘们挑个遍,将来传出去,剩下的姑娘不成了笑柄。就算杜敏是老太太亲生的女儿,她也得顾全宁坤府的面子。
老太太在心里思量一番后,徐徐开口:“上午我叫大姑娘来问了她的意思,那孩子乖巧的很,说是一切听从你的安排。”顿了顿,又道:“你看着挑个日子把。”
“母,母亲……”杜敏颓然坐在那里,张了张嘴,把余下的话硬吞了下去。
竟然老太太不同意,再坐下去也没意思,杜敏识趣地福礼告辞。
回去的路上,杜敏脸色难看,陪同的下人也不敢吭声。
倒是有个贴身丫鬟凑到杜敏身边耳语道:“夫人何必烦恼,既然大姑娘愿意,我们何不把主动权jiāo到她手上?”
杜敏瞥了眼,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那丫鬟低笑:“大姑娘无非是看中严府的富贵而已,能不能得到是一回事,夫人给不给就是另一回事了。”说着,她声音放得更低,伏在杜敏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杜敏听罢,面色微霁:“你可有把握?”
丫鬟笑道:“夫人若信珍珠,就jiāo予珍珠办。何况,就算到时大姑娘执意要嫁入严府,您和二爷也多个伺候的人,有何不好?不过一切从简罢了。”
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杜敏不是糊涂人,总而言之自己不能吃亏。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说曹cao,曹cao到
第一百五十一章 说曹cao,曹cao到
大姑娘婚事似乎就这样定下来。
大太太听闻此事倒也没表现出不满,至于跟刘秉孝家的原先定的计划就搁置起来了。
“严府可是个好去处。”大奶奶得知后头一个过来给大太太道喜。
大太太面上虽没说啥,可眼底的喜悦却隐瞒不住,自然大姑娘的日子好过起来。
刘秉孝家的看大太太心qíng好,趁热打铁问了句:“太太,大姑娘的嫁妆您看怎么定夺才好?”
大太太摆摆手:“不过是去给严家做个偏房罢了,用不着太花心思,但也不能让严府小瞧,不如把之前旧首饰清一清,再贴个二百两也就够了。”
二百两……刘秉孝家的咋舌,别说宁坤府,就是杜家旁支的庶出姑娘都要多出一百两来,只是这话谁又会傻到真的说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