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抿了抿嘴,道:“小姐,其实事qíng并不像孙大人说的那样。”
“哦?那你倒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qíng?”
青桐面色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咬牙说了:“这里面是是非非奴婢不清楚故而也不好说,只是那些流民也是被战争弄得无家可归,就留在这里。平时靠着打杂卖艺为生。奴婢只听说,东窗事发后,县官便将那个戏班子暂时扣押起来,可是看守那戏班子兵士,却无人管束,私下里拿那些流民泄愤……”
谢朝华脸沉了下来。
青桐继续说:“这戏班子究竟有罪无罪奴婢不知道,可是,县衙这做法却是有违法纪,那些流民也都是可怜人啊……”
谢朝华把手放在她肩上,轻轻拍了几下,道:“我明白,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青桐一贯沉静的脸上终于露出激动的神qíng来,一双大眼盈盈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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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断写了一个月,中间若是qíng节有什么不对之处,有心的读者看出来的话,恳请指出。
☆、第十六章 再见
第十六章再见
谢朝华一行人赶到衙门,主簿想是得了讯匆忙迎了出来,“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失……”
“行了行了。”孙大人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此事事关楼南和谈,就别客套了。我且问你,那个戏班子的人呢?关在哪里了?”
“呃……大人是指那些犯人吗?”大冷天的,此刻那主簿的额头上却冒出了汗,“都关押在后头,下官让人把他们提来。”
“不劳烦大人了,我们亲自去看看。”一旁的谢朝华客气地说道。
“就听这位小姐的。”孙大人在边上吩咐着。
主簿疑惑地打量眼谢朝华,不知她什么来历,只是看孙大人的样子,显然是得罪不得,可又不愿就这么让他们往里去。见谢朝华抬脚就往里走,连忙赶上去拦着:“哎呦,可使不得,牢里可是个肮脏所在,小姐您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何况那些还是刁民,万一被伤着如何是好?还是让下官将人提来大堂见吧……”
“犯人押着都能伤人?那你的乌纱帽就等着挪个位子吧。”一旁的青桐冷冷地说了句,她父亲曾经可就是个主簿,对于如何应对那真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
这话当下就把那主簿说的噎住无语,一个劲的抹汗,有些语无伦次:“这……可这牢里还是不去为好……”
谢朝华当然不再搭理他,很快在青桐的指引下就找到了地方,毕竟衙门的构造都是大同小异。
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里面叫骂声,哭泣声。还有嬉笑声传了过来。
孙大人到底很会看眼色,还未等谢朝华开口就立刻上前一步。喝道:“都统统给我住手!”
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讶异地看着他们。
谢朝华跟在孙大人身后走进去,就见五六个衙役手里拿着衙棍围着三四个衣衫褴褛的青年,只见他们一身伤痕,一脸怒容。
旁边还蹲着几个老人小孩,正瑟瑟发抖。其中还有几个年轻的姑娘,衣衫不整,双目红肿,满面泪痕。
主簿这时候也赶来过来。跺脚呵斥道:“还不给大人跪下!”
孙大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这样的qíng形明眼人都能猜出几分来,不过他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转头问谢朝华:“小姐你看这……”
这样子看似是很给谢朝华面子,实则也同时将责任推得一gān二净的,万一以后出事,他大可来个抵赖不认。
谢朝华当然懂得这里面的道道,不过眼前此事也只有她出面来管。“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个开口问他们的女子是何来历。只是她淡淡柔柔的语气却莫名给他们一种无形的压力。
“都gān什么吃得,问你们话呢,好好回!”主簿这话里有话,谢朝华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是,属下在审犯人。”其中一个上前回道。
“胡说!”被围着的一个满脸伤痕的青年突然大声吼道:“明明是你们想非礼我们的女人!”
谢朝华面无表qíng地扫过去,那几个衙役莫名感到浑身一个激灵。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主簿见qíng况不妙,上前来打圆场:“这些南蛮子打死了李公子。他们楼南士兵又杀了我们那么多百姓亲人,所以弟兄们一时激动。控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