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在一旁陪笑的道:“夫人,小少爷刚刚睡醒,现在jīng神很足呢。”
猫儿抱起儿子往卧室走去,“嗯,辛苦你了。”她带广陵回房的时候,聂瑄也已经梳洗完了,正在喝醒酒汤,见妻子抱了儿子进来,笑着上前接过儿子亲了亲,“今天累坏了吧?”
猫儿含笑摇摇头,“还行,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她关切的问道。
聂瑄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没喝多少。”他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让澄心给我把白酒换了白水。”
猫儿听了扑哧一笑,脱去了外衣,抱过儿子,躺在chuáng上,轻轻的摇晃着。聂瑄跟着也上了chuáng,看着妻子怀里似睡非睡的儿子,坏心眼的戳了戳他嫩嫩的小脸,“他怎么不是吃就是睡?跟小猪一样。”
猫儿一把打掉了他使坏的手,娇嗔道:“别把他弄哭了!”她话音还没有落,就见广陵胖乎乎的小脸一皱,没牙的小嘴一张,哇哇的大哭起来。猫儿翻了白眼“都是你!”把儿子往聂瑄怀里一丢,“你弄哭的,你来哄。”
聂瑄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怎么看怎么爱。低头狠狠的亲了几下,广陵小手胡乱挥舞着,哭的更大声了!“你看儿子哭的多大声啊!jīng神真足!以后一定是个壮小伙!”聂瑄嘿嘿傻笑的说道。
猫儿翻了一个白眼,侧身往里面一躺,懒得理这个智商严重降低的男人。现在欺负得开心,等他见识到这小祖宗没完没了的哭功之后,看他怎么哄。
双满月酒(三)
“还是我来吧。”猫儿到底舍不得儿子,从聂瑄怀里接过哭的声嘶力竭的儿子,轻柔的拍哄着。到了娘亲软软香香的怀里之后,广陵的哭声渐歇,哼哼唧唧的了起来,猫儿知道他饿了,一边喂奶,嘴里还哼着安眠曲,轻拍着他的小背,哄他睡觉。
聂瑄有些嫉妒的瞪着舒舒服服躺在妻子怀里的儿子,又觉得手痒痒的,想伸出手来再逗逗儿子,被猫儿眼睛一瞪,恼道:“你再弄哭他,我就不管了!”
聂瑄讪讪的笑着,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这小ròu墩挺沉的,我帮你托一把?”
猫儿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好,看着怀里的小ròu团子,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母rǔ之外,她并没有给孩子喂过任何辅食,怎么还是把儿子养成了ròu团子?是营养太好了?小孩子能减肥吗?猫儿有些不确定的想着,婴儿太胖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再想什么?”聂瑄低头问道。
“没什么。”猫儿回神笑了笑说道,“致远,广陵的百日酒我们不要办的这么隆重好不好?”她瞅了瞅怀里吃饱喝足正在chuī泡泡的ròu团子,算了,还是别减肥了,小孩子就要胖点才可爱呢!再说她也舍不得给儿子饿肚子。
聂瑄闻言关切的问道:“怎么?今天累到你了?”
“那倒不是。”猫儿轻拍快睡着的儿子低声说道:“广陵还小,一个双满月酒已经办的这么隆重了,百日酒就不要这么奢侈了——没得折了他的福气。再说我怕树大招风!”
聂瑄听了思忖了一会说道:“也好,那等广陵百日的时候,找几个亲戚朋友一起过来聚聚?”
“嗯。”猫儿点点头,见广陵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就轻轻的拍着儿子的背,让他打了一个满是奶腥气的嗝之后,就把他放到了两人的中间,“对了,致远是不是广陵的名字要在三个月的时候取?我们什么时候回冀州给父亲、母亲看看广陵?”
聂瑄见她只顾着照顾儿子,怕她受凉,先帮她扣好衣襟,“一般来说命名礼都是在孩子出生三个月后举行的。但我跟父亲已经说好了,等过年回家的时候,带广陵回去,在拜祖先的时候一起行命名礼。对了,你还没有见过大哥吧?这次说不定连律儿都会回来。”
“嗯。”猫儿歪头问道:“那广陵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聂瑄道:“广陵的名要族长取,我想没用。至于字,他才多大啊!等到了二十及冠之礼的时候再想也不迟啊!”
猫儿这才想起古代名和字是分开的,她笑了笑说道:“我随口问问。对了致远,聂家是不是以前出过帝师?”她今天恍惚听人提起过这件事qíng。
“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