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跟我说说。”
聂瑄见她一脸好奇的模样,不由笑问:“你不困?”
“不困。”猫儿摇了摇头,“致远,你跟我说说,你们聂家的事。”
“什么你们聂家的事,你不是聂家人吗?”聂瑄轻敲她的额头说道:“做帝师的是我的曾祖父 。”聂瑄把聂家的历史简单的说了一遍。聂家祖上在前朝的时候,就是出名的书香豪门,在本朝开国的太祖皇帝还曾经拜过当时的聂家族长为师。太祖皇帝在封赏功臣的时候,也给老师封了个爵位。
“只是这爵位并不是世袭的,只能传三代,原本只能传到我曾祖父,但当时我的曾祖父是太子太傅,后来太子登基之后,又给我们家续了两代爵位,到我爷爷的时候,已经没有爵位了。”聂瑄说道。
猫儿“哦”了一声,瞄了一眼聂瑄,见他神色莫测,猫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呃——虽然你们没有了爵位,可是大哥不也做了礼部尚书?”
“是户部尚书。”聂瑄哭笑不得的纠正道,“聂家也没人在乎这个爵位。”他嘴角轻扬,“天下人知道的是我们聂家素以书香传家,安平侯这个爵位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猫儿点点头,“嗯!我听大哥说你十七岁就考上解元了!真是家学渊源。”
聂瑄淡淡的说道:“我算什么,大哥在十三岁就考上进士,十六岁已经是翰林院侍读了。”说起往事,聂瑄的神色微微黯然。
猫儿有些手足无措的望着他,她对聂瑄以前的往事知道不多,但从他再忙也不忘每天看书的习惯上,就知道他是多么的喜欢的读书,或许他不是不想继续考下去,而是有什么原因不让他考下去吧?
聂瑄回神就见猫儿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他心里一暖,伸手理了理她的鬓发,“累了吗?要不要早点休息?”他把儿子放在猫儿的怀里,把母子两人一起搂住。
“嗯。”猫儿点点头,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红菱的事qíng,“致远,我有件事跟你说。”
“嗯?什么事?”聂瑄不在意的问道。
“今天红菱——”猫儿把今天发生的事同聂瑄说了一遍,末了,她问了一句:“你看我就光光只给她碎银子如何?”
聂瑄笑了笑,“二百多两碎银子,足够她和孩子舒舒服服的过上好几年了。”
“给太多了?”猫儿不安的问道。
聂瑄安抚的轻拍她的背说道:“给都给了,还多想什么?只是霍家的水深得很,你跟霍姨奶 奶虽是幼时手帕jiāo,可毕竟现在身份不同了,以后还是少来往为妙。”
猫儿见他脸色有些yīn沉,想起婚前那位霍三爷的提亲,聂瑄嘴上从不曾说过,可心里或许还是在意的,她低头“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以后不跟她来往了。”
聂瑄见她一脸难过,就知道她想歪了,轻声说道:“我是怕你吃亏,你认识的只是没进霍家的霍姨奶 奶,人是会变的。”
“嗯,我知道。”猫儿听了聂瑄的解释,眉开眼笑的说道:“其实我给了银子之后,就没想过再跟她有联系。”她跟红菱从嫁人的那一刻开始,走的路就完全不同了,若是还一直待在一起,只会把以前的qíng分全部磨光,两人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还有,我跟吴姐姐说好了,后天陪她去西园烧香求子。”猫儿,含糊的说道。
“好,我让澄心给你安排好马车。你坐了这么多天月子,也该出去走走了。好了,快睡吧!”聂瑄轻拍她的背柔声说道,“时候不早了。”
“嗯。”两人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的低了下去,就在猫儿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有些低低的嘈杂的声音,还有几个人凌乱的脚步声。
聂瑄已经被门外声音惊醒,小心的放下怀里的妻儿,起身走了出去轻声问道:“怎么回事?”
门口守门的婆子见是聂瑄,忙上前行礼,“爷,是卢三姐那个小妮子闹事!我们已经把她关起来了!”
聂瑄微微皱眉说道:“怎么是你们?晚照呢?chūn芽呢?”
“晚照有了身孕,我让她不要值夜了,chūn芽这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也让她早点回去休息了。”猫儿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