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下荷包,选好绣字的地方,就让人给她拿金色的丝线来。
“还要绣?”拿线的梨云不解。
“要绣喽,”柳贞吉淡淡地说,“绣一个狮王哥哥的字,这样别人就不会拿错他的了。”
跪坐着给她梳着长发的杏雨笑了起来,道,“不会有人认错狮王爷的东西的。”
自从宫里出了个狮王,全京城,谁人身上敢佩带有狮子形样的东西。
“也是。”柳贞吉点点头,接过梨云拿过来的线,耸耸肩道,“不过还是绣一个吧,我觉得好。”
“嗯,小姐觉得好的就是好的。”梨云拿过了另一柄玉梳,在另一头为柳贞吉梳起了头,并点头赞同道。
一主两仆这就不再说话,等到柳贞吉的发梳好,狮王的“浚”字柳贞吉也只绣了一半,孔氏到的时候,见小女儿埋头还在绣东西,不由加紧了脚下的步子过来看是什么qíng况。
柳贞吉听到她来,抬头朝母亲笑了一下,就又低下了头。
孔氏见到字后,不禁道,“怎地还要刺字?”
“加个字好。”
“你啊,就是这么粗心大意,之前怎么不想到?”孔氏还是习惯xing地不无抱怨。
“赶得急,一时没想到嘛。”柳贞吉撒娇道。
孔氏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也没再出声,仔细地看着小女儿飞快地穿动金丝,等看得久了,见小女儿的玉手沉稳快捷,绣面一丝不苟,下针一针也没犹豫过和下错过,脸上不由也有些骄傲起来。
她多年管教,谢天谢地谢菩萨,还是把人教出来了。
☆、最新更新
等孔氏领了柳贞吉去小厅用早膳,柳之程柳之平兄弟俩早就带着媳妇候在那了。
他们的家也是分了,柳艏作主,给了他们两兄弟一人四处店铺和三个庄子,还有千亩水田,看着算多,但之后两兄弟从母亲那处才知,这其中有一半是不生财的。
他们爹把好能生财的都分给了他看中的那几个爱子。
柳之程愤怒,柳之平却相对平静得多,拿了帐本之后,就每日夜间拖着柳之程过来向孔氏请教管这些东西。
孔氏管家这么多年,懂得多,能教他们兄弟自然不少。
几日下来,柳之程看着孔氏的眼都已与以前不同了。
而他们现在还是住在柳家,听从了他们母亲的吩咐,要在贞吉儿嫁出去之后再搬出去。
到时候,再看看宫里是什么风声,他们一家再决定如何虎口脱险。
这家分出去了,到时候要查出他们爹和那几个庶弟的问题来,他们至少没参与进去。
柳之平是早年看出家里的不对来了,一直也管着柳之程,再则,他这边也有些门路,所以这家分了,确实对他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他以后是要走官途的人,万不能让父亲庶弟拖下水去。
而且,狮王那边说是不管,但贞吉儿嫁了过去,总有人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他们兄弟点脸面。
这以后的事,柳之平也在慢慢谋划,但也因不确定,也仅与母亲露出了一点口风让她安心,便是柳之程那,也是一字没讲。
而孔氏见柳之平心有打算,更是欣慰得很,于她而言,儿子但凡有一点本事,她也就能放心不少……
她现在也是忍而不发,静看这段时日的动静。
两兄弟这几天都是晚上来见她,不过这天要去东宫,孔氏也就让他们兄弟俩带媳妇过来先一家人吃顿早膳。
去东宫是大事,一家人要聚一聚。
用膳时一家人很安静,孔氏找了两个儿媳说了两句话,就看着柳贞吉用膳去了。
因有孔氏在,向来爱逗弄柳贞吉的柳之平也正经得很,只是在一家人用膳毕,趁孔氏吩咐下人去看看马车等物备妥没有的时候,柳之平悄悄靠近妹妹,朝她挤眉弄眼,“妹妹好美!”
柳贞吉不禁白了他一眼,朝他身边的二嫂李氏道,“二嫂,管管他。”
李氏去掐柳之平的手臂,脸上带着笑,嘴里却恶狠狠地小声道,“再逗贞吉儿,我等会就告诉娘,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这时吩咐好了事的孔氏正回身过来,柳之平有苦难言,低下脑袋低吼,“恶妇,松开手啦,疼疼疼,知道了,不逗了,啧,我说你这恶妇……”
他旁边那恶妇,于是掐得就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