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_作者:殿前欢(65)

2017-04-13 殿前欢

  那绪连忙伸手,扶住莫涯有劲的腰,止住他的刻意骚动。

  彼此凝视,一番较劲。让步却是莫涯。

  后面的鱼水之欢,那绪做了主。

  律动变得特别、特别地缓。

  特别缓,却qiáng劲有力。

  吻,也是一口又一口,辗转反复。折腾到彼此呼吸不到一点空气时,那绪才放开。

  他指抚莫涯的背,想着镌铭在皮ròu里的咒。

  胸口灼qíng咒,开始变化,咒花点点绽放。

  俾剌芜得。

  俾剌芜得……

  如此妖异起伏的纹路,虽没瞧见,却早镌映进那绪的脑海;如芒刺进了心。

  汹涌无止,久久难灭。

  莫涯rǔ头上的银环,依旧细细巧巧,下下上上胡乱颤动。非常扎眼,令人的魂都跟着颠覆。

  忍不住,那绪喘息,支高身,嘴含舔玲珑银环,舌尖湿舔。

  莫涯仰头,接受。

  这口,又湿又暖。

  松了口,经了风,又陡然转凉。

  莫涯一个战栗,下身一紧。

  夹得那绪亦发了狠,在他银环旁,噬吮出一个濡湿吻痕,浅浅红红。

  莫涯垂目笑望。痕也如人,一丝不苟。

  只是这种一丝不苟,又格外缠绵旖旎,异常撩人,配合那绪的律动,顶得莫涯身心非常欢畅,撩得莫涯难以把持。

  “那绪,快点。”莫涯顿了顿,声声妖娆,似渴如饥。

  欢爱的速度由此加紧,紧锣密鼓。

  莫涯动qíng后仰,抓那绪的手,一并胡乱套弄自己的挺立。

  喘息声,兵荒马乱。

  烈马驰骋,越来越快。

  jiāo互缠绵。

  天地震dàng。

  终是一记肆qíng迸she。那绪上挺弓腰,猛猛she透了所有。

  须臾。

  红白的浊流迤逦直下,浸濡了被,láng籍满chuáng。

  “那绪不要离开我。”镶嵌的ròu体依然恋栈,莫涯顺理成章地伏在那绪身上,低喃。

  “不会。”那绪含笑,抚过莫涯的背。

  莫涯舌卷那绪耳畔,嘴角也掀笑,笑得yíndàngjian诈。

  其实,这是句假话,谁都清楚。

  如果开了第九门,莫涯就要回去。他们必定分开。

  可是,他就是想说这句。

  就算不义,也是他自己离开了那绪,而不许那绪离开了他。

  夜幕四合时,城门奇迹般向他们dòng开。

  传言里被囚的绸王,衣领高耸,亲自出城迎接阿雅,不远处跟来很风范的高守。

  高大人得意,风中负手。

  不动gān戈,就可进城,多亏了自己深不可测。

  而绸王衣袂飘逸,神qíng威严:“阿雅,三日后与我一战,如何?”

  阿雅傻眼。

  终于他如盲目的鸭子,被掐着脖子,扔上了架。

  一局足以判定生死的“架”。

  ------------------

  进了城,才了解绸王当日确实被葛天一族所擒。

  只是绸王没有坐以待毙,和葛天的族长谈了条件。

  绸王说到这里,巧妙一顿。

  不说他出了何等的主意,让葛族族长欣然应下,而且还大仁大义了一把,同意帮忙,把这事qíng当做试金石。

  借绸王来试试阿雅的能力。

  莫涯刻薄点破:“一个很会生,一个就是要人生,好好好,真个是一拍即合。”

  阿雅不发一声。

  那绪垂下眼睫,在莫涯耳边提醒:“未必如此不堪。”

  莫涯看了那绪一眼,回道:“那不说了。”

  夜风有力。

  城里有塔,阿雅站在塔上。风把他的头发齐齐往后chuī。

  “站在这鬼地方chuī冷风?”是莫涯。他大咧咧走过来,低头看了看下面的风景。

  阿雅没搭理他。

  “你是不是很紧张?”莫涯问。

  阿雅仍是没话,只是风里他有点发抖。

  “孬了吧。”莫涯纵身,一屁股坐上木栏。两只长腿,在高空来回地晃。一股浑然天成的疯癫。

  “喂!”

  “放心,我又没走投无路,不会跳下去轻生的。”

  阿雅沉了沉,别过头,道:“说点别的吧。”

  “你要说什么?”

  “你真喜欢那绪吗?”

  莫涯认认真真地考虑会儿,答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