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蒙塔皱眉。
巴里坤不以为意,“我有说错吗?同样是负伤,guī兹王的伤轻得多。你那两个哥哥却巴不得guī兹王死,死了正好可以把guī兹国给分了。哼,这不就是汉人最希望看到的吗?”
蒙塔不说话,只盯着火堆。巴里坤见状,也不说话了。
雨下到晚上,总算是停了。突厥姑娘把我领到休息的大帐,chuáng都已经铺好了。
说实话,嫁给李悠这么久,我从未像这次这么劳累过。所以刚沾上chuáng,马上就睡了过去。梦里冷热jiāo替,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挠痒痒。我困倦地伸手去推,手却被抓住了。意识清晰了一些,睁开眼睛,借着不远处微弱的烛火看他。模糊的轮廓,只有一双眼睛,燃烧着毫不遮掩的qíng、yù。
他低头吻我,从脖子到胸口。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着一物,像是放在案板上待宰的一尾鱼。
“嘶,疼!”我伸手去拉他,几声呻吟溢出来。从怀上云姝,到生下她,身体一直不好。几乎有整整一年的时间,我和李悠都没有亲热过。虽然有qíng难自禁的时刻,但比起以往,总是克制了许多。
此刻,他虽然温纯,但嘴和手,都有些不同于往常的蛮横。像被禁锢了太久的猛shòu被放出来,咬得我胸口生疼。
我本来打算乖乖地配合他,毕竟我也想他。可是当他进入身体里的时候,那种像第一次一样,被狠狠贯穿的感觉,还是让我产生了抵触的qíng绪。“你这个狠心的家伙!”我咬牙切齿地推他。
“暖暖。”他吻我的耳朵,轻抚我的背,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可这一声呼唤,泄露了他的qíng绪。我妥协了。
我们对坐着,用最激烈的方式融合。我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他背上的皮ròu里,qíng动的时刻,还差点咬掉了他的耳朵。
他心里有事,他不是神,他只能借由这样的结合,来舒缓自己的qíng绪。所以他凶狠,更像是一种发泄,而承受这些的我,不是不心疼。但心疼归心疼,这只野狮子也太狠了。第二天醒来,我不仅腰酸背疼,连腿都张不开,全身还没一块好ròu。
这样,还怎么骑马?
他吻着我的背,小声道歉,“暖暖,对不起……”
我哼一声,不回答。
“生气了?我保证下次轻些……男人总有qíng难自禁的时候。”他的手又在不老实,我转过身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这下,彻底冷静了。
吃早饭的时候,那三个男人都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们俩。我被看得如坐针毡,李悠却怡然自得,胃口还很好。
吃完早饭,我们准备启程去王庭。趁着李悠去牵马,巴里坤笑嘻嘻地凑到我身边,“阿尔斯兰很棒吧?炎凉第一宝呢。”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们昨晚太激烈了。吵得我们都没睡呢。”巴里坤暧昧地说。
“啊!”我捂着脸,跑到李悠身后,“咚”的一下把脑袋埋进他背上。丢人!丢到糙原来了!
李悠把安安牵出来,回头说,“怎么了暖暖?”
“都是你,都是你!”
他把我抱进怀里,不解地看巴里坤。我快哭了,“他们听见了,他们都听见了啦!”
“恩,你昨晚是叫的大声了点。”他轻声说,“听到是正常的。”
我简直要气炸了,张牙舞爪。
“好好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吗?”他按着我,对巴里坤说,“兄弟,我女人脸皮薄,你别逗她了。否则,回头我得遭殃。”
“兄弟,你堂堂的糙原第一勇士,还怕女人?”
他看着我,笑道,“怕。但就怕这一个。”
魂断
突厥虽然有的地方已经像中原一样,建起了固定的城池。但匈奴的王庭依然保留这个北方民族古老的传统,建在一片水糙丰美的地方。
我们下了马,王庭的守兵们一下子蜂拥过来,把我们团团围住。李悠牵着我,无所畏惧地往前走,那包围圈就紧紧跟着我们移动,但没有人敢动手。其间有个不怕死的士兵试图冲上来,李悠一个眼刀过去,那士兵马上又缩了回去。
我们就这样浩浩dàngdàng地进入突厥的王庭。主道两旁的大小帐子里钻出了很多人,他们在守兵们的阻挡下,在道路两旁汇成了黑压压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