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她逃不掉了,那就面对,“宁止,明明很难过,明明知道你活不过冬日,明明知道我有可能不会爱上你,你怎么还能冲我笑出来?”
微微一愣,不曾想她居然会挑破,他看着她,蓦地却又是一笑,状似无辜道:“难不成你喜欢看我哭?”
若你能哭,我反侧不会这么内疚。渐渐有些模糊的视线里,他仍冲她笑着,可他越是冲她笑,她会越难过,难过到了冬日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冲她这样笑了。温暖和关怀,是一种会叫人上瘾的东西,何况她所缺的,正是如此。
宁止,
你怕,我也会怕。
怕你会,忽然消失,
怕你消失后,再也没人冲我这样笑了……
咫尺,宁止静静地看着女子眼里的水雾,眉头微微蹙起。下一瞬,他伸手覆上她的眼皮,将她的酸涩闭回了眼里,终是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若你的泪水是因为同qíng,那就不要流下来,骄傲如我,不想看到我的女人为我流这种泪。若是愧疚,那就更不要了,谁也无法qiáng迫你喜欢上谁,就好像无法qiáng迫我去喜欢上别人一样。我一点也不可恰,仍然是最尊贵的天家殿下,我没骗你,对于你,我真的是哭不出来。看着你,欢喜还来不及,怎么能哭出来?我冲你笑,没有原因,就是笑了。这世上,就连沧澜教主都有死的一日,何况普通人。正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终是会死去,所以才应该天天笑,冲你笑到最后。死,其实也不可怕,只是会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丢下你,不能陪你走到最后。”
一字一句听得清楚,她将眼里的酸涩bī了回去,那淡淡的兰花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将她的彷徨镇了下去。此一生,注定要和这个男人纠缠了。
深感命运,让她能够碰触到这样的他,这个男人尊重她,迁就她,爱护她,至死不渝。即便知道这样的宁静安逸脆弱得宛若水中花,镜中月,轻轻一碰,冬日便会破碎,却也甘之如饴。
留一个他的影像吧,小宁止,或者小七夜……
“宁止。”
“嗯。!”
“我会,给你……”,生一个孩子。”!‘呵。”竟是笑出了声,宁止将怀里的人抱得愈发紧,“好,若哪时你真的愿意,我在chuáng上等你……”
068 我的女人
翌日,chūn光暖暖,骄阳高悬。一大早,除了风声和鸟儿的鸣叫声,还有别的声音响起。
“累死我了,这种事不是人gān的,我的腰都快断了!“说着,男人不停地喘息,满脸通红。
仰面瘫在一旁,甚至连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大。的呼吸者空气,和男人一起做事的人亦是喘息不止,“我也好累,一晚上都没睡觉,折腾死了”,……啊,早知道要做这种事qíng,早知道这么累,我才不要和你一起!现在可好,你看看把我劳累成什么样子了?”
“别说你了,你看看我。后背上还有好几片淤青呢,这得几天才能恢复我原本的健壮有力啊!”
“哎哟,闭嘴吧!做这种的事的,有哪个容易的?一晚上都在做这事,谁能受的了?”话音刚落,立时!起一片叹息声声。
“累……
循声望去,但见辛乌军营的cao练场上,十几名士兵仰面躺在地上,各个得满面通红,挥汗如雨,累得一动也动不了。之所以这么累,是因为昨天下午,yīn少将又不正常了,突然叫他们兄弟几个去老远的地方铲糙皮,然后还叫他们把偌大的糙皮完好无损地辅在他帐外的那片空地上。
他们马不停蹄地运了一晚上的糙皮,又在yīn少将的chuī毛求疵地指挥下,心惊胆战地铺了半个时辰,早已累的身心俱疲。可也猜不出yīn若熏的此举有何奥妙,直到男子惬意地躺在上面仰头看天。
“你说,yīn少将为什么要睡在糙地上啊?他前几天不是从辛乌运来他的chuáng了么,就是那个镶着琉璃珠宝的软chuáng,睡那上面不比睡糙地舒服?”
“这不废话么,因为yīn少将变态嘛。一个变态的人,能做啥子正常事么””
“那他大可以睡在营里的那块糙地上嘛,gān吗还要咱们去那么远的地方弄莘皮?”
“这个俺可知道嘿,这次可不能说yīn少将变态咯!俺可听说嘞,马副将说哦,yīn少将之所以叫咱们去那么远的地方铲糙皮呀,是因为那的糙皮接近向城军营嘛,有敌人的味道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