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地俯看,她只觉心旷神怡,好惬意的日子……
待宁止回来之时,但见女子坐在楼廊里的躺椅上,正埋头专注着手里的东西。挑眉,他缓步朝她走去,步伐轻之又轻,乃至她兀自专注,并未发现任何端倪。
身后,宁止躬身靠近云七夜,眯眼,他侧是有些诧异了,若他没看错的话,她手里的东西是针绣。要是再没错的话,她所绣的是两只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鸭?
为何要绣出水鸭”呢?一般女子不都绣“鸳鸯戏水”么?!!七夜,为什么不绣鸳鸯呢?”不刻,他终是忍不住好奇,出口询问,“难不成这两只鸭子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一一鸭子!
手里的绣针一拌,云七夜扭头看着宁止,但见男子眼里尽是不解,仍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角一抽,她gān脆扭头不看他,兀自哀怨地看着那两只应该是鸳鸯的鸭子……
见状,宁止蓦地yīn测测,“我听见你在骂我。”
一愣,云七夜扭头,“你怎么知道?”
更加凑近了她,宁止yīn森森,“原来真的有。”
愕然,云七夜良久后憋出了一句,转移话题,“你方才去哪里了?”
“你想知道?”意味深长,宁止将女子耳边的发丝别了后去,而后和她坐在了一张躺椅上,兀自闲适地仰躺,“yīn若熏来消息了。”
“是么?”忍不住笑了笑,云七夜追问,“那辛乌的战事如何了?”
闭眼,宁止淡淡道,“大体算是胜利,只不过崔正华的态度比预想的要执拗些,就算是连连败仗,他也不肯妥协,仍是殊死抵抗。如此下去,恐怕要多费些时日了。”
“说的也是,毕意……!”云七夜的话还未说完,不期然大雨落下,但闻雨滴坠地,劈啪作响。bào雨来的甚是迅猛,不刻便润湿了土地糙木,转而聚成一摊摊水洼口风刮过,密集的雨水顺势飘飞到她和宁止的身上,冰冰凉凉。忙不迭起身,她将廊檐上的竹帘落下,不刻便将那些雨水阻挡在外。
“这样就不会淋溅到我们了。”说着,她扭头,但见男子阖眼安静地躺在躺椅上,呼吸清浅,却是不知何时睡着了。
不由浅笑,她索xing躺回他的身侧,亦是阖眼浅眠,不刻便已入梦。良久,漫天的骤雨驱散了夏日的炎热,睡梦中萦绕周身的唯有惬意和凉慡。
缓步上了二楼,陈管家不期然看见躺椅上安眠的二人,不由笑了笑,虽说这一对小儿女如此姿态有失风化,可那一瞬,他想到的是平淡里的幸福,白发渔樵,老月青山,如此的平淡不失为一种幸福啊。
呵,罢了,且留他们乐意去吧,他避开便是了。
正yù转身离去,不期然一阵风起,将女子手旁的针绣卷落在地,随风朝陈管家这旁而来。微微一愣,陈管家旋即弯腰裁住了那方针绣,待看到上面的图案时,他皱眉,两只在水里徜徉的野jī?
不该是鸳鸯么?
不解是何寓意,却也不便吵醒宁止和云七夜,他索xing将针绣一同带走下楼而去,自个琢磨。
足足一个时辰,雨越下越大,天气也有些冷了。被冻醒,云七夜不由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却又不期然扯痛了头发,疼的她闷哼了一声。睡意全无,她这才发现她和宁止的头发竟是纠缠到了一起,错乱难分。
见状,她忙不迭伸手分解,可是解了半天也没解开,反倒弄得更乱。听见动响,宁止迷蒙睁眼,尚还有些混沌地看着眼前的状况,却也不说话。见状,云七夜额上有了些细汗,“解不开口”
浅笑,宁止伸手抱住女子的娇躯,贴在她耳旁呢喃,“不用解了,就这么一直纠缠下去也好。”
好闻的幽兰香气,脖颈间有宁止暖暖的气息拂过,诱得她忍不住靠近热源,“可总得解开啊。”
摇头,宁止轻喃,“最好就这么缠下去,一直缠到下辈子,甚至缠到永生永世。“
暮地想起了她绣的鸳鸯,“那万一下辈子我变成鸭子?”
“呵,大不了我就做杀鸭子的,我对你有爱,下手的时候会轻点的。”
差点被噎死,云七夜睨了他一眼,兀自不言语。良久的静默,但闻男子淡淡的声音响起,带着渴慕的喟叹,“感qíng这种东西只消认定了,于我便是永生永世,生不离死不弃。如果真有来生,七夜“”“我们谁也不要喝孟婆汤,生生世世走下去,你做鸭我也做鸭,我做猪你也做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