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_作者:芝麻酥(269)

2017-04-12 芝麻酥

  只觉怀里的身子一颤,他紧了紧双臂,将女子抱紧,“下个月去看海吧?我在南面有间宅院,那里天气凉慡些,我们去那里住口按花季,刚好可以种一院子兰花,下雨的时候听雨打芭蔗,靖天的时候垂钓出船,若是能等到冬日下雪……我们就去析梅,每一天都是快活……”娓娓低诉,宁止的声音轻柔得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明知走不进去,却也因此愈加幢憬,愈加渴慕。

  没有答腔,云七夜略有些疲倦道,“我有些乏了。”!!外面冷,回房里睡吧。”

  “不想动。”

  “我背你好了。”语毕,宁止旋即起身,没有半分犹豫的蹲身,“上来吧。”

  看着他,云七夜终是起身爬上了他的肩背,抱住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肩上,等他轻松的起身,她缓缓地阖眼,“嗯,下个月去看海。”

  “好。”

  狲一言为定啊。”

  此一刻,

  不知为何,

  倒是有些无法相信单钝的幸福了,

  对人生的悲喜,既坦然又不……

  ※

  “尊主她很幸福,教主何不酬何不放过她和九殿下呢?”看着男人,若清瑜试探地说出口,心下惶惶不安。

  出乎意料,沧澜千花并未动怒,只是兀自望着那漫天的飞雪。良久,他伸手触摸那些美丽的雪花,可就算是触到了,这些冰莹的小东西又会瞬间融化,消失于无形……抓不住”

  蹙眉,若清瑜不由好奇,“什么抓不住?”

  是……幸福。”

  看着消融不见的雪花,沧澜千花蓦地竟是一声叹息,怎也抓不住这些美丽的小东西。要么消融,要么从他的指fèng滑落,飘摇到不见。

  “幸福?呵,你以为幸福可以维持到永远么?于以后的岁月,过往皆是累赘。现在再怎么幸福,都是日后痛苦的根源。清瑜,你晓得我的意思么?

  一瞬的怔愣,若清瑜却也点头,“清瑜明白。”

  “明白酬便好。”看着那些飞落而下的雪花,沧澜千花索xing摒弃了周身的屏障,任由它们覆上他的衣角发丝,直至积出一层切肤的冰凉。胸口蓦地揪扯,他不着痕迹地捂着,声音淡淡,却也带着隐隐的诡异,“呵,我不是伤不了姬梦白,只是不愿意罢了…”,”

  亦或者,不舍得?

  不明所以,若清瑜忍不住问,“教主,谁是……姬梦白?”

  不曾回答,沧澜千花只是问,“凤起那孩子如何了?”

  晓得他不愿意告诉她谁是姬梦白,若清瑜不敢再追问,唯有顺着道,”他已经上药了,可是伤势太重,还在昏睡。”

  被沧澜教的酷刑词候过,能活着都是万聿了!

  面无波澜,沧澜千花伸手拂去身上的雪花,眼中是看淡一切后的释然无物,“好好照看他。”

  “清瑜知道!”

  “不死的寂寞和孤独,千花……你真要去做这样的教主么?”那一年的冬日,花梨看着他一声叹息,竟是像极了一首挽歌。

  “这样的不死之寂,你能……承受得了吗?”

  能么?

  一瞬,天地突然安静得连雪飘落的声音都那么请晰,江山如昨,残红落雪也如昨,就算千年万年,也是如昨。

  不过,有些人不再。

  多少午夜梦回,那段曾不顾一切的岁月,连夜晚的黑暗都是那般美丽。他以为,爱能超越一切,不惧风沙。

  可那时候的他尚还不明白,这世上还有一种力量,叫做命运。那些最终让你陷进去的,一开始总是美好的。

  梦想,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这世上最荒凉的句子。

  生不对,死不起。

  “清瑜。”

  “嗯?”

  “七夜那丫头最怕冷了。”淡淡地笑,男人良久后问道,“你说,爱和死,哪个更冷?“

  096 不做好事

  随着夕阳的落下,天空的水蓝色泽渐进淡去,转而暖huáng绯红,直至jiāo织成最后的七彩烟云,映得半边天空煞是徇丽。琥珀色的辉光从云端倾斜而下,给那些楼宇屋檐披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只觉安谧极了。

  下了一早上的雨,夏日的炎热已然被驱得无影无踪,难得的凉慡。如意水纹窗半掩,女子睡得正熟,偶尔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梦呓,梦里有chūn花大海,雨打芭蕉,以及“”,冬日里的折梅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