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总觉得不告诉他,我心里不舒服,我怕,怕到时候出了什么岔予,他又会生气的。”她实在是忘不了当时被叶簌簌捅了一刀之后,他来看自己的那种冰冷的眼神,那时看的自己心里发凉,几乎冷死在他的目光里。
秦墨寒莞尔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尖:“傻瓜,那时你是自己一个人,这次不一样啊,这次有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女人有事的!”
她闻言,抿嘴笑的甜蜜,到底还是把担心抛开了,跟着他上了路。
离开的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城门下忽然出现穿着一袭白衣的男子,那男子气质出尘,一双清冷的眼更似包揽世间万象,冷冽的眸光光注视着刚刚离开的人,半晌之后,终是叹了一口气。
“紫儿,你以为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若儿终究是毒门的人,你知道的消息,我未必会不知道啊……罢了,你还是怕我担心,怕我拦着你,那我就不去阻碍你了。”男子喃喃自语,看了看拿在手中已经揉皱了的绢布,片刻之后,那绢布化为碎片散在空气里。
纳兰明玉紧抿嘴唇,垂了眸光,既然她身边有人相陪,那自己就暂时不现身好了,却也不放心,只有打定主意悄悄跟在他们身边保护。
不过两天的为夫,京都的雪愈发下的大了,那地上积了厚厚的雪,都要埋过脚踝了,城郊少有人来,秦墨寒的别院又在偏僻的地方,就更是人迹罕至了,那雪没人来管,到处都是银白一片。
只有几十下人在此看守,上官千夜被制住武功,坐卧行动都有人跟着,他愣是没有找到机会逃出去,看着外头越积越厚的雪,他的眉头也越蹙越深了。
“韩公子,”门外有人带着一身的雪气进来,上官千夜赫然回头,看见一青衣男子进来,那人见他看他,就有礼一笑,道,“在下卓一航,是侯爷身边的护卫。”
上官千夜移开视线,微微挑眉问道:“你既然是侯爷的护卫,为什么来这里呢?”
卓一航微微一笑:“侯爷让我护送公子回淮阳,因此就来了这里,公子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若是好,我们这就上路吧,马车已在门外候着了。”
上官千夜闻言,垂了眸光,不让站在门口眸光如炬的男子看出他心中所想,只一转头扫了屋中一眼,淡声道:“那就直接走吧,反正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了。”他拿起手边包袱,当先走出房门,坐上了府门前的马车。
出了京都,卓一航就加了脚程,将马车赶的飞快,大概是得了秦墨寒指示的缘故,依旧寸步不离的站着上官千夜,上官千夜却也安分,不曾有什么动作。
几日过去,他们到了距离淮阳不远的一处小镇上,卓一航大概觉得上官千夜不会再有逃跑的心思了,警戒也一天天的放松了。在一家酒馆里吃饭。卓一航找老板要了些糙料亲自去喂马,坐在桌边的上官千夜眸光一闪,看了一眼他消失的背影,嘴角牵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身边忽而似凭空一样,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那男子跪地低声道:“阁主,属下来迟,望阁主恕罪。”
上官千夜未曾看他一眼,只是淡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那黑衣男子答道:“昏过去了,两个时辰之后才会醒。阁主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
上官千夜挑眉:“你做的很好。带了我要的东西了吗?”
“阁主吩咐的,属下不敢忘,只是属下不明白,为何阁主不直接易容非要启用药物呢?’黑衣男子出言,将一个黑色瓷瓶拿出。
上宫千夜蹙眉,伸手拿过瓷瓶:“你问的太多了!”
那黑衣男子得此训斥,不敢再多言,只能低头不语,上官千夜从瓶中取出一粒药丸,和水吞下,又将药瓶塞入怀中,沉声道:“你回去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否则门规处置!还有,阁中一切暂时由你负责,仍旧cao办鼎剑阁阁主丧事。”
黑衣男子虽满心疑惑,却不敢再多问,只点头应了,不过片刻,他的身影就消失了,似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上官千夜瞟了一眼外头停着的马车,无声的笑,谁说云王势力衰落,他就没有能力了呢?他们二人也太小看自己了,鼎剑阁虽是云王名下建立,可却是他用心血铸就的,只要他不死,鼎剑阁就永远都存在,更何况离淮阳越近,鼎剑阁的势力也就越多,所以他一路隐忍,就算武功恢复了也没有轻举妄动,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个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