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也许就是她最后一个机会了……
为了华容,豁出去了!
不过,这心思可不能跟爹直说。
宝儿眼珠一溜,舌头转了转弯,“爹,那男人今天在街上被打得半死,我只是救了他而已,并不是什么抓的相公。今年的桃园宴,咱还是去看看吧。在那可以正大光明地看男人,说不定能挑到一个,解了这燃眉之急呢!”
李拓不疑有他,脸上有些失望,“原来不是女婿啊……那好吧,皇宫派来送请柬的小公公还在前厅,爹这就出去接了。你今晚准备准备啊!”
说完,转身就出了客院。
宝儿松了口气,转眼又看到喜鹊还瞪着大眼杵在门口,直接一个爆栗砸过去,“还看什么看,叫个小厮过来,取点清水和药给这人处理一□上的伤!”
“呃……小姐,”喜鹊委屈地揉揉脑门,指指她身后,“那男人,他醒过来了……”
“咦?”宝儿扭过头,眼睛就遥遥对上一双湛蓝若碧海的眸子。
“这是……在哪?”男人的声音有些虚弱沙哑,带着丝异域的味道和冰刃般的冷冽,一双澄澈若宝石的眸子里寒漠得冻人,略带着疲倦冷冷扫过四周。
外邦人?
宝儿有些稀奇。这男人的眼睛真他娘的漂亮啊!跟雪山上的星星似的。
以前只是听说过一些塞外部族会有特殊的眸色,这回见了,还真是非同凡响呐!
只眼睛就好看成这样,想必一会洗刷洗刷,那脸蛋身材……
今天可真是捡到宝了啊!
宝儿兀自猥~琐地yín~笑着,口水都几乎要滴答下来。
男人被她饿láng般的目光扎得颤了颤,身子下意识一动,却差点从chuáng边上栽下来。
宝儿赶紧眼明手快地冲过去扶住——以公主抱的姿势,还依着平时逛花楼的习惯,手往男人紧实的大~腿上长长摸了一把。
男人的身子狠狠一僵,被驴踢了似的两眼瞠大冷凝尽裂,满目的羞耻和不可置信。
他,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被个假男人调戏了!
这边宝儿好似没有意识到怀里男人的石化,兀自得意地念叨着:“今天要不是我,你可就要被打死了!”眼珠一转又死不要脸道:“爷我花银子把你从艳青坊救出来了,你看看,这救命之恩,要怎么偿呐?”
(醉花千怒:(╰_╯)#你妹的!明明是老子出的钱!)
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拼了全身剩下的力气,一把将快蹭到他胸口的咸猪手推开,挣得趴在chuáng沿猛喘息了几下,才生硬道:“恩人救了彦朗一命,按照部族的规矩,以后朗的这条贱命就是恩人的了!只是朗卖命不卖身,可以当你的侍卫保护你,但是别的方面,还请恩人自重!”
“保护我?”宝儿搓着小下巴吊儿郎当,“你刚推我那一把的力气跟猫抓似的,怎么有能力保护?”又笑得一脸色迷迷,“所以,还是ròu偿吧……”
男人额角一抽,翻起蓝眸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是今天被他们下了软骨散,等一天后药效过了,就能恢复正常了!”
“哦?是吗?”宝儿一挑细细的眉毛,脸上几分玩味,“你这一提,我倒是有些好奇起你从哪里来,又怎么流落进韦京倌馆了!”
男人抿抿紧绷的唇,沉默了一会。
不久后,他垂下眼,艰涩地开口,“我阿娘早死,阿爹在我年幼时候也被人杀死了。我从小就在族里受尽欺凌,只有表姐一直照顾我。可后来表姐生了病,我只能卖了自己给她看病。接着就被一转两转地卖来了韦京,我也没想到那艳青坊竟然是……”蓝眸里流泻出浓浓的厌恶和杀气,在扫到宝儿身上时总算柔和了点,但防láng似的戒备依旧丝毫不减,“幸好被你所救。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当牛做马,朗万死不辞!”说着,作势就要给宝儿叩头。
“好了好了。”宝儿赶忙冲过去按回他。
听到这么可怜的身世,她也失了调笑的心思,觉得自己方才的行为是有点流氓了。
缩回手gān咳一声,宝儿柔声道:“反正你也无家可归,以后就把这将军府当自己家好了。一会喜鹊就把药和热水送来了,你洗洗后上点药,先养好伤再说吧!”
蓝眸里划过一丝愕然,似乎是对眼前人突然收敛了孟~làng的举止有些不解,但还是很快低头,“谢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