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流果断道:“严遥此人必须除掉。”这坑必须填上自己的萝卜。
不过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到的事。江淮怕长流体乏,便退了出去。
当晚。夜阑人静。
朦胧间长流忽然听到楼下甲板上咚咚两声,随即又有嘈杂之声响起,甲板上有人开始跑动。她猛然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不待叫醒和风,便借着月光,摸索着穿起了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家猜猜是什么qíng况。第一个猜中的送分!
天津卫鼓楼前有清代天津诗人梅小树撰写的木板对联:“高敞快登临,看七十二沽往来帆影;繁华谁唤醒,听一百八杵早晚钟声。”
萝卜那无良事是明朝jian相严嵩gān的。
长城饽椤饼是戚继光的戚家军鼓捣的玩意儿。
☆、绑票
长流走出船舱,恰好碰上闻声赶来的江淮。
月挂中天,江面上浮着一片朦胧星辉。
他二人看不清对方面上的表qíng,却极有默契地一前一后下了楼。
一层甲板上已有军士手持火把在一旁照明。
火光下,两个身穿水靠之人分别被两张渔网拢住,身上犹自滴滴答答落着水,淋湿了身下的甲板。
莫行柯见惊动了长流,方要开口,便听她道:“是什么人,可审问清楚了?”
莫行柯方才见了这二人身上的鱼皮水靠,心中已经有了底。除了漕帮,这附近一带水域绝没有人能做出这样密不透风的水靠来。于是便道:“看着像是漕帮的人。”又扬了扬下巴,示意手下上前搜身。
果然从二人身上搜出两柄锋利的匕首来。
莫行柯知道漕帮之人皆硬气,倘若好言好语多半什么都问不出来,索xing二话不说便上前对着其中一人使出分筋错骨手。
那人疼得实在熬不住,顿时惨叫起来。
“谁派你们来的?连我莫行柯的船你们也敢凿沉!”
谁知那人叫声虽响亮,却当真十分硬气,一字不吐。
莫行柯正待再下重手,忽然身旁一个军士喊道:“不好!咱们被包围了。”
长流借着月光向前方原本一片漆黑的水域望去,果然见到影影绰绰的桅杆上下起伏,而后又有零星渔火相继亮起。且越亮越多,不一会儿便已如夏夜流萤齐聚。远远看去竟似一条飘落人间的星河,拦腰截断整个江面。
对方显是有备而来,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莫行柯顿感大事不妙,但仍力图镇定地安抚长流道:“殿下不必惊慌。末将这就吩咐调转船头。对方的都是小船,未必追得上我们。突围出去就好了。”其实他这话不尽不实,调转船头便是逆风而行,未必能安然逃脱。何况整条江面上的追兵星罗棋布多如牛毛。
“那渔网是你事先布下专门对付凿船用的?”
“是。”以往也不是没有运粮的船只被沉江夺粮的事发生,因而莫行柯为了这次航行安全做足了准备。
“只怕捞上来两人,还会有其他人前赴后继。”
莫行柯肃然吩咐身旁军士道:“发信号弹,向附近的漕军请求支援。”
“莫把总,你是同漕帮打过jiāo道的。咱们船上明明挂着你的把旗,对方还设此埋伏,想必是冲着本王来的。”
莫行柯心中一惊,却不得不承认长流说的有道理。他自己走南闯北跑船,漕帮从来都给他几分薄面。即使同漕帮的合作被朝廷明令禁止后,也是买卖不成仁义在,从未发生过任何摩擦。为何漕帮偏偏在这时候发难。
“不如向对方喊话。看他们想怎么样吧。”
莫行柯点头道:“也好。漕帮在这片水域的堂主与末将有几分jiāoqíng。许是误会也未可知。”话虽这么说,但他也明白对方趁着夜色封锁了整个江面,出动的船只何止上千,绝不会只是心血来cháo。
当下他便运气于胸,将声音远远送了出去:“漕军莫行柯在此。对面船上来者何人?”
一连喊了三次,茫茫江水,不闻半点回音。
与此同时,一艘小型渔船趁着夜色悄悄驶近。待离大船还有一个船身之时,舟上四人皆飞身而起,一个燕子抄水迅疾落到大船的桅杆上,随即顺杆而下。来人显然对官船的构造十分熟悉,在黑暗中亦完全躲开了舷墙上为防止攀爬而布下的钩刺。
四人的轻身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落在甲板上不闻半点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