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苍月突然觉得手中的白衣沉重许多,竟让他的手拿得有些颤抖。
鬼医点了点头,说不出口。
「怎会如此…不该如此的…」苍月转回视线,将白衣揽在了胸口,那空dòngdòng的衣柜突然让他觉得有些害怕。
怕甚麽?
他其实说不清楚…
他只能闭上眼,想著那人三年前的阳光开朗,又想著那人一身的血,充满绝望的望著他…
那人说: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那人问他,问得他心里难受,他只能一次次的麻痹自己,麻痹那样的难受。
只有他知道,他其实只是藉著一次次的残忍来考验那人对他的爱!
每一个伤痕其实他都记在心里,留在那人身上、心上的,他同样记在了心里。一次次的伤害过後,他麻痹了自己的心,渐渐的,他伸不出手擦去那人的泪水、他敞不开手去拥抱那人、他甚至不能直视那双深qíng望著他的眼…
他逃避了心里所想所住所希冀的…
因为他一步步在毁去这一切!
他其实…
只是想完完全全的拥有那个人……
那人第一次恳求他:今晚陪陪我…
那人求他,求得他不得反应,他只能看著那人带著一身的绝望离开。
只有他知道,他其实是害怕的。
害怕那人陌生的低姿态、陌生的绝望、陌生的不快乐…
虽然三年来,那个人一定都是不快乐的,可是他管不了那麽多!
他看著男人在他身边失去笑容、失去表qíng、失去阳光、失去所有他曾经想要藏起来的一切!
男人失去了他所想要的一切,还是他所想要的吗?
他害怕,害怕自己後悔。
他害怕,害怕自己无能为力。
他害怕,害怕男人不爱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苍月,真的怕了…
他在心里筑起了防线,防止自己一切的害怕,所以他更加残忍、话语更加犀利,那从一开始就注定错误的方式,他只能一错再错!
他无法回头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著男人走向崩解…
他无法挽回了…
只能告诉自己…
不管如何,废了也好、伤了也好、脏了也好…
他都必须回到我身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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ㄜ~看来是要超过了……
但是,<疯癫>还是一步步走向了尾声…
[美qiáng。 年下]爱到疯癫<31>
没有消息…
没有任何的消息…
苍月那如花似玉的脸庞失去了笑,过去不管是讽刺或挑衅的笑消失了;过去偶尔会扎起的红发总是披散在身後,长度长了,他却不慎在意;他依旧一身黑衣,却常常磨搓著白龙枪,更常常望著一块石头坐上一整天。
命石还存在著。
这是人们最长听到苍月挂在嘴边的话。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向在催眠自己。
苍月从不觉得时间是如此难熬,他晚上睡不著、白天不想醒著,他不想面对一次次落空的消息,却又害怕漏了任何消息。
他依旧是天下无所不能的火莲教教主,却没有人明白他心里的苦。
他无所不能,却找不到一个他想要的人!
苍月不打糙惊蛇的出了火莲教,他已经受够了那个只有绝望回忆的地方。他开始会想念三年前他和男人住的木屋,半山腰的木屋,破破小小的,却只有笑声。
他想念著…
想念得常常一个人不惜千里路的去那怀念。
今天,阳光普照,快入秋的温度挺温和的,微风chuī拂得令人舒坦。
苍月缓步在街道上,出众的外貌令他备受瞩目,可他全然不在意那些。苍月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想起了三年前的甜蜜回忆,他和男人天天上街閒逛,俊朗的男人总是在人群中闪闪发亮,谁都喜欢他,可他只爱著自己。那时候的苍月每每想到这,都会笑得一脸得意。
偶尔男人被女人们围起来时,他也不介意换个xing别佯装一下,他会排开众人来到男人身边,勾著男人的手笑得一脸甜蜜,他还会招告那些个野花野糙,没他漂亮的谁敢跟他抢?!
他乐得看男人胀红的俊脸,他乐得逗得男人无所适从,然後会他牺牲装妻的债,他会在夜晚来临时,好好在男人身上加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