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池垂着眼睛抿了口茶,又搁下茶杯,“这几日楼里可有哪里需要用银子?”
花景昭替他添了些热茶,“并无,怎么了,我昨日才同账房先生核对了账本,并无出入,便是楼里每一项开支收入都如你jiāo代的那般详细备案,可是有什么纰漏?”
苏倾池摇了摇头,“只是我这两日需提些银钱,量不在少数,好歹同你知会一声,若是真有哪里需要用银钱的地方,若是库房不够,我房里梨花木的柜子里有些古玩首饰,你先拿去当了应急。”
“我当是什么要事,便是楼里有耗银的地方,也还有我,哪里需要当你的东西,你只管放心就是了。”花景昭说罢,眼神一转,“你莫不是要出门?”
“是要出趟门,就在这两日。”
花景昭点点头,也未多问,便道,“晓得了,那这两日我便住在楼里,你回来记得差人跟我说一声。”
苏倾池点了点头。
“,对了,若有什么需要,直接找莫掌柜,他哪里大约有你要的东西。”
苏倾池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也好。”
此时苏宝儿忽而捂胸咳嗽起来,声音沉闷,并不似受了风寒。
苏倾池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便听商承恩道,“心浮气躁,又贪急贪快,险些走火入魔,如今已无大碍。”
苏宝儿好容易止了咳,偷眼瞧了瞧苏倾池的神色,小心地递过手去,“哥。”
苏倾池瞪他一眼,没说责备的话。
也许真是太久没有放心思在苏宝儿身上了,不知不觉,苏宝儿的手已经比他的还大些,再不是能赖在他怀里撒娇邀宠的年龄了。
苏倾池叹了口气,“手这么凉,也不晓得多穿两件。”
只一句话,险些叫苏宝儿红了眼睛,嗓子一阵发堵,偏说不出一个字来,擦了擦酸涩的眼睛,重重地点头。
亭子里安静了许久,苏倾池依着柱子坐着,苏宝儿枕在他腿上,正酣睡,苏倾池在他胳膊上一下一下轻缓地拍着,望着远处正出神。
花景昭嘴边含着笑,将视线从他们兄弟俩身上移回来,“小宝儿在商府想必得了二少爷不少照顾,花某在此先谢过了。”
“没什么。”商承恩淡淡一句。
花景昭不介意地一笑,“二少爷喜得贵子,花某一直未来得急说一声恭喜,实在遗憾。”
商承恩面上并无半分喜色,只随意点了一下头,然后起身告辞,“今日许他一日假,明日午时务必让他回商府,商某还有事,告辞。”
待商承恩走远,花景昭无奈一笑,“这个商家二少果然是个冰山,今儿我算领教了,呵呵,当真寒气bī人。”
苏宝儿醒来之时,天际已近暮色,三人未作久留,便回了四合院。
这夜夜色骤凉,原先的炉子已撤,房内顿时清冷了许多,苏宝儿躺在地铺上,望着房顶怔怔地发呆,苏倾池半夜口渴起身,瞧见他还睁着眼睛,便道,“这么晚还不睡?”
“哥,商大哥要是真成了亲,你会怎样?”
苏倾池提着茶壶的手微微一顿,并没说话。
苏宝儿蜷缩在一团,低低地呜咽起来,“哥,我真的好想白茗。”
“若只是想他,不若不想,早些睡。”
苏宝儿再没声响,只有压抑地抽泣,兄弟俩一个chuáng上,一个chuáng下,均是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苏倾池便收拾了两件衣服,乘着马车出发了。
第45章 无qíng
商府西厢院厢房之内,chuáng帏垂地。
几阵急促摆动伴着一两声惊喘,弄得chuáng幔摇曳不止。
待一切归于平静,chuáng幔之内安静了片刻,便有一条纤细的腿伸出来,没有丝毫遮拦,随后是一袭凌乱的袍子。
“爷快些起身罢。”纤细的身影只随意披了一件轻薄的袍子,袍内未着寸缕。
一阵慵懒的声音从chuáng幔之内传出来,带着笑意,“我若不起,你待如何?”
陌蕊一扭身,“爷不起身,小的又能如何。”
“哟,生气了?”
陌蕊伸手撩开自己半敞的袍子,眼角一挑,媚意浅生,扬起下巴,“爷多赏小的些雨露,小的便不生气。”
“你个YD的小贱货。”
chuáng幔之内,顿时又是一阵嬉笑喘息,最后皆化为一阵急促的呻吟,伴随着带着哭腔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