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一会儿,姚臬才开口:
“还记得八年前老爹带我去少林寺参观吗?”姚矢仁点头以示记得,“悬祠方丈说我骨骼清奇,适合练武,送了我一本入学书籍——就这样。”
“就这样?”小臬臬,你要把话说清楚哦,我想一本入门的书籍不足以把你教的这么厉害吧?想来你这一年,可是把富商们请来的各路高手给击败了……
该死,姚矢仁这家伙还真能问。
姚臬翻了翻白眼,实在有些不耐烦,可看对方的样子,似乎不把全部事qíng告诉他,他还真就不会说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了。
“六年前,去金陵山游玩,遇到一个高人……”姚臬继续说着,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回肚子里,嘴一撇,烦躁了,“忘了。”
姚矢仁果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就姚臬这一微小的表qíng他都看得一清二楚,突然变得相当识趣,也不必问他怎么会突然忘记,只是似是回想地说:
“六年前啊……就是你独自去游玩,然后失踪一年的地方?……恩……”
“我没有失踪,我有飞信告诉老爹我过得很好。”姚臬反驳他。
“恩恩,那你遇上的高人,对你很好吗?”
“忘了!该你说了。”姚臬十分不满的闭上眼。
“小臬臬,我以为你早会发现自己的疏忽,没想到现在还不明白。”姚矢仁笑了笑,轻轻的吻在姚臬的额头上,“夜明珠在白天与普通的珠宝一模一样,它的价值只体现在夜间,从我找到这颗珠子,并把它带回国库,其中过手之人不到五人,你却一眼认出这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夜明珠……还需要我继续解释吗?”
“不用。”
姚臬紧蹙着眉,甭提心qíng有多糟。
他现在只想骂自己是只猪!当时还在嘲笑姚矢仁会送这样的东西给他,只贪一时口快,却不想对方只凭一句话,就看穿了他的身份。
姚矢仁,果真如杜子腾所说的那样,大智若愚。
可是,就是这样才更让他觉得讨厌,好像自己早就被他看穿了一样,只需一个眼神,他就能读懂全部,那日在裕房也是,他一定是发现了杜子腾,却假装不知道似地进行着那一切,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故意演给杜子腾看的吗?
不,这样想来,姚矢仁这个家伙就太恐怖了。
“对了。”姚矢仁忽然想起什么,“小臬臬,上次你把我打昏,游戏也就没进行下去,但是,你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姚臬猛然睁开眼,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自己才想起浴房的事,姚矢仁马上就问与之相关的问题,未免也太巧合了。
游戏,他们之间的游戏。
——让我she了我就答应你。
事实上如果照那个qíng况发展下去,不she就见鬼了。所以他才把姚矢仁打昏。
“过期无效。”他冷漠的说。
“怎么这样,小臬臬,我们再来一次嘛。”姚矢仁竟撒起娇来,手指抚摸着姚臬的脸,似乎就在欺负他浑身无法动弹,那样肆无忌惮。
“你摸够了没有?”姚臬瞪他,这才见他放下手,像小孩一样的撅起嘴,“那好吧,就算是我输了,但至少,让我亲亲……”
说罢,姚矢仁吻住他的唇,像是饥渴的野shòu,疯狂的扫dàng着他gān涩的口腔。
姚臬没有推开他,甚至在迎合他的舌。
这就当做被他所救的谢礼吧,他不想,再欠他人qíng。
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察觉姚臬快要窒息,姚矢仁才移开唇,笑靥如花,一脸满足,他俏皮的在姚臬唇边轻啄一口,嬉笑着说:“小臬臬,我喜欢你。”
“够了哦,别得寸进尺。” 姚臬白他一眼。
“嘿嘿。”姚矢仁傻笑着抱紧他,姚臬听到他胸口下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
姚矢仁,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令人讨厌。
睡梦中,他看潺潺流动的小溪,他摸着自己的心,发现这一切,好安宁。
与此同时,晋阳城里又有一条消息传开了——短短几日,晋阳城周围群山上的土匪巢xué,被某一神人扫dàng。据逃脱的土匪所说,那人穿着一身白袍,带着一把青龙剑,一开始彬彬有礼,相当和善,可以听他们回答“没有这个人”或是不趁他心意的话,立刻变得凶残蛮横,剑已出鞘便血流成河,几个帮派的帮主都被他杀掉,帮派就此解散。还听说,那人似在寻人,讯那个失踪数日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