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臬抿着唇,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反驳,实际上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反驳什么,他说的对,他爱他,爱到这种地步,即使是现在,他还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可是……
为什么,他要这样伤害他?
“我不逃,你放开我吧,冥……”他深深望着他的背影。
“成亲前,我是不会放开你的。”古冥抬步走去,留下姚臬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叹息。
他不懂,不懂他的行为,是要将他栓在身边?还是怕他破坏他的计划……
计划……
——她的价值早已用光,现在轮到你了……
什么价值?他和白蒙成亲,难道就是为了某个目的吗?
心好沉重,空气似乎粘稠起来,窒息的感觉涌遍全身,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里的平衡在一点一点的崩裂,奉为天的那个男人,好像已经变了模样。
突然,身后传来 “咚”的一声闷响,姚臬回头,看见的只是一扇更为古旧的木门,门本身就有一种摇摇yù坠的感觉,只是被一根粗大的木柱顶着门柄,才显得结识不少。
声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出来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却没有再听见任何声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回头,却在瞬间,“咚”一声响再次将他震撼,他蹙起眉,狐疑的问了声:“有人?”
回答他的是第三声“咚”,这下可以确定门后肯定是有人,而且此人被堵住了嘴,无法用语言回答。会是谁?
姚臬低头寻找一阵,用十分畸形的姿势将绳索勾在脚上,借着自己的柔软度将之放在手心,他试着转动手心,勉qiáng可行,于是,他气沉丹田,突然使出七成的内力,将绳索抛向木门,内力的附加使绳索自主的环绕在那抵着门的柱子上,接着他猛然的一拉,柱子徒歪塌。
“咚”第四声闷响传来,那人似乎用足了力道,此声比前几声响亮许多,陈旧的木门没了柱子的抵挡脆弱了许多,只听“轰”一声,门板摔落在地。
姚臬顿时瞪大眼,惊悚的看着门里的qíng景,心脏猛然狂跳。
“前武林盟主??”他惊愕。
赤luǒ着身体,被吊在暗房里,浑身是伤,淌着殷血的男人,正是那晚追逐他的武林盟主,他嘴里塞着一团棉花,四肢被铁链捆绑着掉在高处,整个人呈大字形态,他的胸前似乎有着烙印,隐约可见的是一个“败”字,像是鞭伤,他健美的身体满是一道又一道血痕,有些ròu向外翻着,让人作恶。
他黑色的长发落魄的散下,遮着他小半张脸,他抬起头看着姚臬,目光凄惨无比。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姚臬难以置信的问着,挪了挪了下身,试想怎么能帮他解围。
男人摇了摇头,似是扯动伤口,疼的他皱眉。
“你等等,我看看又没什么办法可以把你嘴里的东西弄出来。”说着他继续寻找可以使用的道具,却听见“哗哗”几声响,抬头望去,看见盟主轻轻抖动着右手的铁链,似乎是想告诉他什么。
他顺着铁链看去,猛然发现墙壁上有一个突出的拉闸,便问:“拉动那个就可以了吗?”
盟主点头。
“好,这就轻松多了。”他自信的笑着,勾来另一根绳索,使力甩去,恰好套住机关的木棍,用力往下一拉。只听“哗”一声响,捆绑着盟主的铁链自行松动,男人无力的瘫跪在地,艰难的取出嘴里的棉布,还未说话,张嘴竟先吐出殷红血液。
“你没事吧?伤得很重的样子,为社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姚臬见他连起身都难,便心急的劝他,“没关系的,不用管我,你先顾好自己的伤。”
盟主点点头,似乎想要盘腿运功,可还没坐稳,突然咳起来,一泼泼血从喉咙里吐出,喷在他面前的地上。
“不、不要和他成亲……”也许是预见了自己的极限,他没有再勉qiáng盘坐,断断续续的说这话,声音嘶哑的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他的目的定是……咳咳……咳咳。”
血不停的涌出来,姚臬难以想像这个男人这样的身体是怎么坚持活下来的,看着一滩又一滩的血,只能想到他的内伤严重,更可能五脏六腑俱碎,这也是……古冥gān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