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冥把你关在这里的吗?他成为盟主不是你禽shòu把扳指jiāo给他的吗?难道……难道他用这种方式bī你……”
“不。”男人摇头,眉尖紧蹙,“他的邪恶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他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他告诉姚臬,他叫文深,七年前当上盟主,连任七年。
他告诉姚臬,七年前,他师父、师母一夜间被人杀害,小师妹孤苦无依,他一直牵挂,那个时候,古冥出现了,像是一见钟qíng,对他小师妹颇有好感,日日陪伴,夜夜守候,痴qíng不已,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古冥的,jiāo谈、相处下来发现他为人正派、武术高qiáng,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师妹对她日渐生qíng,愈发痴迷,一年后,他们成亲了。
“等等……”姚臬打断他,“你所说的师妹,难道是……白蒙?”
“将师妹jiāo给他,我本来是高兴的,可是听说,他不与师妹同房……咳咳……”文深说着又咳起来,姚臬担心不已,扭动着身体想替他疗伤,看模样他是不可能自己运功了,可是,被铁链绑着手的他,无法挣脱。
文深抹掉嘴角的血丝,继续说下去:“师妹对此没有半点抱怨,我不知道他对师妹灌输了什么什么概念,不过,所能见到的他,对师妹很好,没有丝毫瑕疵,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不满,大约一年前,师妹突然问我,若古冥能胜我,是不是可以将盟主之位jiāo给他,我也就能隐居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事。我允诺了,某一天和古冥jiāo锋,我败了,他的功力深不可测,掌风犀利,内力雄厚,连任七年的我轻易被他打败了,就在我承诺要将盟主之位jiāo给他后,不过三十天,师妹猝死……”
说到这,文深的面孔扭曲起来,“我一直相信他,相信他说是‘jú爆’所杀,十五天前将盟主之位jiāo给他,没想到……没想到……咳咳……他竟反噬一手,将我经脉震断,关在此牢中……”
“怎么……怎么会这样……”姚臬何止震惊,“它使用正当的手段夺来的盟主之位,为何还要打伤你,这不合理,这……这,为什么?”
“哼,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姚臬几乎是屏息在听,他怕自己的呼吸会让自己错过什么,心脏跳动的异常激烈,就像……要撞破胸膛。
“几天前我邀他饮酒,他来了,我不知道那天他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他和以前的他不太一样,像是为qíng所困,还以为他在为师妹的死心痛,他喝了很多酒……从没见过他喝过那么多……结果,怎么也没想到,随口问他的几句话,会成为发现这件秘密的因素。”
“我问他,师妹这样爱他,为什么他不与师妹同房,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我爱着一个男人’,你可以想象我当时是多么的震惊吗?他对师妹的好,都是惺惺作态的,我问他,那个男人是谁,他不答,我问他,既然如此,为何要娶我师妹,他也不答,我问他,师妹死在jú爆手下,你可曾想过为她报仇……”
文深突然睁大眼,狰狞的像只恶魔,姚臬亲眼所见,这个连任七年武林盟主的男人,泪如雨下,“你永远不会知道我听到他的回答时是多么的恨!他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利用人心夺得自己想要东西的恶魔!他说……他说……咳咳……”
“他说:我怎么可能杀掉自己。你明白吗?你听明白了吗?我师妹是他杀的,是他杀的!他亲手杀了师妹,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盟主的位置,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师妹对他来说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他就杀了师妹,他就狠心的杀了师妹!他这个畜生,他这个人渣!他杀了师妹,他把剑刺进师妹的后庭里,他让师妹死的那么痛苦,却没有一丝怜悯,他……他……咳咳!”
“咳咳……”过于激动,导致伤口突裂,文深猛咳着,血不停的泼出来,溅满他本伤痕累累的身体,而他,血红的双眼瞪大如玲,面目扭曲的似人非人。
姚臬惊悚的听着这一切,嗓子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何其gān涩,脑袋一片嗡鸣,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如何去辨别,他看到眼前血ròu模糊的男人,脸上的血和泪混合在一起,揪心的疼,窒息般的痛苦,他看到男人眼中满是仇恨,是类似疯癫的仇恨,他无法劝慰、无法思考、无法呼吸,他看见自己的世界在崩溃,自己的世界在碎裂,他的天正慢慢的yīn霾,他可怜可笑的爱qíng逐渐化成一摊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