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仿佛看见了一个怪物一般,全身不能动弹,下巴却又合不上,无法说话。
云墨衣扯开她的下巴,从她的齿间搜出来一小颗毒药,再用力一按,将她的下巴生生地合了上去,那人痛的,呲牙咧嘴,眼泪都出来了。
“哼。”云墨衣冷哼一声,说道:“本宫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磨,说,凝香在哪?”
那人好半天才从剧痛中恢复过来,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问道:“我自认在易容与模仿上是最优秀的,就连自己人有时也看不出来我的破绽,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哼,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本宫最后再问你一遍,凝香在哪?你若不说,本宫有的是千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不错,这个人的易容与模仿确实是顶尖,伪装的凝香几乎没有半丝破绽,就连她这个易容高手也没有看出来。但是,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她伪装得再高明,有些东西是装不了的。
翠燕的身份,只有她与凝香两人知道,而翠燕被人毒死,本来凝香的嫌疑就最大,但是云墨衣坚信凝香不会背叛她,所以没有多想,却是始终想不通他人是怎样下的毒。
chūn桃的手里,紧紧地捏着一块衣角的碎布,说明是临死之前拼力从谋杀之人身上扯下来的,而那块碎布,正是凝香穿的衣服,当时云墨衣看到那个东西,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却只收起来,不做声色。
回来后,一试,凝香果然露出了马脚,凝香喜欢的是三哥,而不是大哥,那只珠钗,是她从凝香的头上硬拔下来的,而不是凝香jiāo给她的,这一切,是假凝香所不知qíng的,她当然不会知晓该如何回答,只能顺着云墨衣的话应承,恰恰是这样,便露出了大大的破绽。
“哈哈哈,想知道你的凝香在哪?别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若是泄露半个字,我会更加生不如死。”假凝香笑道,神色却没有半丝笑意,只有极度的恐惧。
看来玄衣教的教规极严,若是叛教的人会受到极为残酷的对待,以致教徒就算落入别人手里,也不敢吐露一句。“哼,那你总可以告诉本宫,你为什么要杀死chūn桃?她不过是个扫地的宫女而已。”云墨衣知道,若没有极端的手段,定是问不出凝香的下落,改为问chūn桃的死因。
“很简单,昨夜我伪装好凝香,与人接头的时候,被她发现了而已。”
“所以你就杀人灭口?”怪不得今早凝香半响不起来接替她,还一脸迷迷糊糊的样子,那是因为当时她就已经是假冒的,假凝香当然不知道自己一早有任务。“你们在我这行云宫里来来去去,换人又杀人,真当我这里无人了是吧?”只怪自己昨夜一门心思全放在翠燕的安全上,哪会想到有人会来对凝香不利,自己只有一个人,对方却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现在,只希望凝香一定要没有生命危险才好!凝香一直跟着她,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她一直将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般,是一个生命中不能或缺的亲人。
凝香,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就算是将这些人千刀万剐,也消灭不了我的恨!如今,就剩我自己一个人,我一定要冷静,冷静,要好好想想,再不能有一丝遗漏!
第一卷 宫廷风云 第67章 皇帝的心事
四月二十一,就在翠燕死去和假凝香被云墨衣控制的后两天,楚亦寒从大圈山祭天回宫,大队人马的返回,宫里又热闹起来。
“身子可好些了。”甫回宫,楚亦寒卸下一身行装,换了轻便的衣服,便径直来到行云宫看云墨衣,他可记着,他走的时候,这女人还病着呢。
见云墨衣脸色很难看,问道:“怎的脸色更差了?让你喝药偏不听?是不是更严重了?”说完用手去抚她的额头。
云墨衣一把推开他的手,正色道:“等着你回来,有正事和你说。”然后将翠燕和凝香的事qíng,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他。
楚亦寒听完,瞋目大怒,手掌狠狠地拍向木几,木几应声而碎。恼道:“没想到当年母后竟然是这样被害死的,朕当时年幼,一下子失去了母亲,只闻听是翠燕害死了母后,便恨了翠燕许多年,谁料想,居然是林家那帮宵小做出的恶事,真是气死朕了,朕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云墨衣斜他一眼,讽刺道:“将他们碎尸万段?你以何为据?皇上也不能无缘无故诛杀朝廷大臣和其家人不是?若是能,你不早就动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