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阳高悬,到夕阳正浓,他坐在椅子上的影子短了又长,终于盼得一阵马蹄声响。
引长了脖子高望,当先那一骑,英姿飒慡,衣袂飘飘,天香国色的人儿,不是衣儿还能是谁?
qíng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恨不得立时站起来,飞奔而去。将她接下马来,紧紧地搂在怀里,诉说自己的相思之苦。
只可惜,自己这腿,短时间是站不起来了。
明亮的眼神有一瞬间暗淡,却还是抬起头来,鼓起勇气唤了一声:“衣儿……”
一声呼唤,饱含多少qíng意切切,缠绵悱恻般,纠缠着几多心事,说不尽,诉不完的。尽皆隐匿在这一声中了。
“师兄!”正在侧头与闻人醒说话的云墨衣,听见这一声深qíng的呼唤,愣愣地转过头来,便看到那如画的美景。
夕阳中,屋檐下,那个温润而倔qiáng的男人,在晚霞的映照下,度上了一层金光,显得那么安详而温馨,仿佛某个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
他瘦了,下巴尖了好多,身子也清减了许多,令人一阵心疼。
“师兄!”云墨衣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跪在他面前,捧起他消瘦的脸,动qíng地呼唤一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是心疼的泪水,也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师兄,你受苦了,都怪衣儿,被种种俗事缠身,没有及时来救你!”云墨衣跪在地上,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乖巧地像一只小猫。
南宫牧轻轻抚着她的秀发,胸中是抑制不住地激动,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个不停:“是我没用,衣儿,我连累你了。你,你可还要我?”
她用自己去换他,这份qíng意,令他叹然唏嘘。
她有了那么多男人,可还要他这个没用之人?
“为什么不要?”云墨衣抬起头来,慌道:“师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有了醒他们,可是我……我……”
醒他们对她qíng深义重,她实在割舍不下。可是若是师兄实在不愿,她只能放弃。
“若是师兄不愿意,我,我就不要他们好了。”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紧张的抽气声,还有道道炙热的目光。
“我愿意,闻人醒他们都是世间难寻的好男人,值得衣儿去爱,可是我,我现在连自己行动都不便,简直就是一个废人,我怕,衣儿不要我。”
周围立时响起一片松气的声音。
这一来一去,心脏都吓破了!
云墨衣搭上他的脉,细细听了一阵,露出一抹笑意,安慰道:“没事,经络骨头都没坏死,只是血ròu受损,修养半年就跟原来一样了。”
“真的?”南宫牧高兴起来,他还以为,他的腿废了,望了望后面看热闹的大队人马,脸一阵发烫,说道:“先进去吧。”
“嗯。”云墨衣抱起他,转后说道:“醒,将洛魂和林白送去我的‘幽兰院’,我先去替师兄针灸,一会来替他们把脉。”说完,抱着南宫牧,也不等青叔他们带路,自己轻车熟路地往“幽兰院”而去。
闻人醒叹了一声:衣儿有了南宫牧,便忘了他们这些男人了!
第二卷 追妻之路 第116章 吃掉美人儿
“师兄!”轻轻地将他放置在chuáng上,掀起他遮挡额前的发丝,望着他眼底的一片青色,为他的清瘦憔悴而心疼。
如果她料想不错,今日出现的那个怪老头,定然就是玄衣教的前任教主了,换句话说,就是南宫牧的亲娘,私奔的对象。
看他那凶残bào戾的模样,不知师兄的娘可还在世上?纵然是在,恐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只是苦了南宫牧了,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如果不是师傅将他带回山上,这么多年,他该怎么过?
“师兄,看你的黑眼圈,这些天来,你也没有合过眼吧?你先睡会,睡醒了我来给你针灸。”云墨衣脱掉他的鞋子和外衣,将他按在chuáng上,替他盖好薄被。
南宫牧睁着一双柔和的眸子,苦笑一声:“衣儿,我只是不能走路,手还没有废!”
云墨衣脸一红,难道自己在洛魂那里当侍女当惯了?嗔他一眼,撇嘴笑道:“我就是喜欢照顾你!你不喜欢么?”
没来由的,他总是惹她心疼,令她禁不住地,泛起一阵母xing的光辉,想要照顾他,也许是因为这么久没见,他受苦了吧,又或者,是因为别的男人的缘故吧。